“明天,明天不行。”
“为什么?”
“明天我得去军中操练,改日再去吧。”张三儿笑呵呵道。
刘俊点点头,倒也没有多说。
.......
当晚,杨府。
杨展飞笑了一声:“想不到刘俊这么快就上钩了。”
一旁的韩艺微微笑道:“这狗改不了吃屎,他被关了数日,肯定早就手痒了,稍微给点诱惑,他自然就会上钩。”
杨展飞道:“不过韩小哥你这手段还真是厉害,你是怎么做到想开几就开几,我至今还未看明白。”
韩艺淡淡一笑:“雕虫小技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十赌九千,对于番摊这种最好出千的赌法,韩艺也真不是谦虚,实在是不值一提。
当然,这也是在唐朝,没有人玩过这番摊,要在后世的话,他可是会非常慎重的,其实他去赌场很少出千,因为他对赌没有太大的兴趣,最多也就是去消磨时间,他去之前,就准备好要输的钱,赢了就是运气,不管多少,当晚一定挥霍完,绝不留到第二天,输了也没有关系,反正输完就闪,从不留恋赌桌。
杨展飞见韩艺不愿多说,也没有多问,你有这本事就行了,又道:“明日张三儿不会再去了,你说刘俊会单独前去吗?”
韩艺道:“一定会的,没钱他都去了,现在手上有些钱了,那他还如何还按捺的住,明天就再让他赢一回,再给他一些甜头尝尝,等到他入迷了,我再让他输个精光。”说着,他又道:“哦,陈东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吗?”
杨展飞道:“已经全照你要求的弄妥了,明日下午就有一场好戏。”
韩艺点点头,倒也不是表现的十分兴奋,毕竟这些人说到底,还都是一些莽夫,缺点太明显了,对付他们,还真是提不起兴致,如果是武则天的话,那他可能会相当有兴趣。
......
翌日,下午。
陈东微醺的往家里走去,腹部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的他,今天终于出门了,去会了会军中的几位朋友,说是朋友,其实也就是一些狐朋狗友来的,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
走到一半时,行至河边,忽见不远处站着一位婀娜多姿的美女。
这陈东可是出了名的色,恍惚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赶紧揉了揉眼,定眼一瞧,不禁眼中放光,虽然只是一个侧面,但也逃不过他那双毒辣的双眼。
美女!
这绝对是美女!
陈东情不自禁的就往那美女走去,欲一睹这美女全貌,待走近时,他发现那美女竟在掩面哭泣,突然又迈前了一小步。
不好!
陈东一个哆嗦,吓出一身冷汗,不禁加快了步伐。
那美女突然放下了手,低着头,似乎叹了口气。
陈东见情况不对,急忙招手喊道:“小娘子,勿要冲动。”
但话刚喊出口,那美女已经跳了下去。
陈东毕竟有一颗爱美之心,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一跃,也跳了下去。
这陈东祖辈可都是渔夫来的,水性非常好,救一个人还是非常容易,很快就把那美女救上岸来。
“呼---!”
陈东坐在河边的草地上,急喘一口气,毕竟重伤刚刚痊愈,体力还是不如往日,而且又喝了不少酒,难免有些吃力,不过此时他的酒意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又往边上昏迷的美女看了眼,只见这美女杏目琼鼻,眉若黛山,唇如樱桃,一张白皙的瓜子脸更是美艳无比。
“咕噜!”
陈东喉咙里面不免发出一声闷响。
为什么会发出这一声闷响呢?
很简单,因为这女人是昏迷的。
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呢?
陈东如是想着,一双贼眼四处瞟动,见这里虽然比较偏僻,但毕竟是白天,还是可能有人经过的,心中很是挣扎,方才喝酒时,听得那些狐朋狗友谈论最近的风流趣事,他本就心痒难耐了,偏偏又遇到此等大美女,这真是天意难却啊!
“咳--咳咳---!”
突然美女口中发出几声呛咳。
这一下就彻底断绝了陈东的邪念,忙道:“小娘子,小娘子。”
美女缓缓睁开眼来,“我死了么?”
陈东急忙道:“你没死,是我救了你。”那说话的语气,仿佛紧接着的下句就是,“你何时以身相许?”
哪知这美女不但没有感激,反而猛地一怔,怒视着陈东,“你为什么要救我,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去死,你为什么要救我?呜呜呜---。”说到这里,她不禁趴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陈东好生失望,明明自己做了好事,反倒受人埋怨,这要是男人,他早就一拳打回河里了,但是女人的话,特别是美女,那自然另当别论,忙道:“小娘子,你先莫要激动,若有什么难事,可与我说,说不定我能帮你。”
“没用的,没用的,你帮不了我,谁也帮不了我。”那美女摇着头道。
陈东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不瞒你说,我在官府认识不少人。”
那美女一听到“官府”二字,不禁一怔,停止了哭泣,转过头来,望着陈东道:“你---你真的可以帮我。”
陈东点点头,道:“你告诉我,是谁要害你么?”
那美女低眉沉默少许,才缓缓说了起来。
原来她叫做柳妙儿,原本家里环境还算不错,可是五岁那年,父母在一场火灾中去世了,而她则是被她二姨收养了,不过她这二姨生性泼辣,常常打骂她,家里全部的家务活都是她包了,等到她长到十六七岁,她二姨见她容貌姣好,于是寻思着将她卖给一个名叫顾大海的地主当小妾。
这顾大海也是出了名的色,作为同道中人的陈东如何不知,都六十来岁了,样貌极丑,却又非常好色,他都觉得恶心,这柳妙儿自然不肯嫁,但是她二姨可不管你这么多,准备强行将她卖给顾大海,于是她就跑来这里寻短见。
陈东听后,暴怒不已,“真是岂有此理,你二姨还有没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