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作翎又细细回忆一番,再次肯定,
“就连知玄境的楚啸原族老,在十七国大战中伤重难愈,闭关养伤,得知此事后,强行出关,已经迟了一步,连他自己的族人也被屠杀一光。
楚成行楚亲王家那一脉,更不可能有人存活。”
方后来听了,神情又一黯。
祁作翎继续道,“楚氏一脉一蹶不振,大战又损耗了巨大国力,国内其他豪门颇多怨言,便准备筹谋夺取楚氏皇位。
若不是靠楚啸原用知玄身份撑着,在朝堂上持剑威慑,强行用皇族血脉还留有一人,作为理由,强行扶当今皇上上位。
只怕如今的大邑江山已经像旧大吴国一样,分崩离析了。”
“楚啸原也是皇室子弟,没自己去夺这江山?”方后来倒是觉着好奇。
“他是知玄境,对帝位并不在乎,只要维持住楚家是大邑的皇族,具体到底是谁上位,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退一步说,他若真夺了帝位,大邑其他豪族不服的人更多。
他可以夺帝位,但一时间夺不了整座江山,我们大济国只能分崩得更快。
外有大燕国和其余各国的兵马尚在虎视眈眈,内有大邑这般动荡不安,如何还能继续供奉他这个知玄境,养伤稳固境界?”
祁作翎摇摇头。
他又将话绕回来,“刚刚都是闲话,袁兄弟若是喜欢听,日后在细细说。
只是眼下,帮忙解救北蝉寺的事,还得请你帮忙,哪怕与明心禅师见上一面,也是好的。”
“此事对祁家很重要?”方后来反问。
“非常重要!”祁作翎认真点头,“我不妨跟袁兄弟说得更清楚点。”
“抛开我在北蝉寺那几年受教之恩不说,单是我这一房,背靠丰总管,丰总管背靠端孝太后,这一点,就必然要搭救明心禅师。”
方后来点头,“若太后日后知道了,你没有对北蝉寺尽力,必然对你要有嫌隙。”
“另外一点,我也是有些私心在这里。”祁作翎诚恳看着方后来,道,“你知道,允儿被大房指婚给了大邑侯门。
她若回了大邑,必入火坑。
此事办的好,能让北蝉寺明心禅师对我有所感念。
或许能让北蝉寺,或者丰总管,愿意为我这一房出些大力气,废了这桩婚事,还允儿一个自由身。”
果然,祁兄这生意人,脑瓜子就是灵光,有点机会就想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