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人麻了。
爹他真的,我哭死。
明明可以直接赐死的,非要搞个这样能够证明自己还是有点作用的方式。
一天一百五十两,一个月就是四千五百两,一年可就是五万四千两。
说实话,这个数字很不错,很心动。
朱高煦只能在心中这般安慰自己了。
不过朱棣并没有告诉朱高煦实话。
这一百五十两是群任务必须要求的,他本质上是想送自己的这个好儿子离远点,因此和朱厚熜额外做了一些交易,以后朱厚熜那边的东西,他都要溢价收。
其实说白了,朱高煦需要在朱厚熜那边待够两年多,才能把差价补上,第三年才能给朱棣赚钱。
不过这样的话,朱棣倒是并没有和朱高煦说太多。
虽然这个儿子有点不孝,天天想要说些什么‘当效仿唐太宗’这样的鬼话,但毕竟也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要照拂一二。
现在让他去嘉靖那边为将,也是为了磨一磨他的性子,以免将来还会出现如历史里的那般结果。
造反不到半年就被侄子打过去劝降,这样的造反没有任何的准备,纯粹的就是闹着玩。
朱棣对他很失望。
当年自己造反的时候,老二可是跟在自己身边,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造反的,而且当年还出谋划策来着,怎么轮到他自己实操,就这么垃圾了?
高分低能、应试教育啊?
当然,面对造反失败的老二,朱棣的心情也是略微有点高兴,高兴便高兴在老二失败了。
就这般复杂纠结的情绪,便让朱棣对朱高煦有了一种复杂的情绪,最终将他租了出去。
而朱高煦深吸一口气,接着便闷闷不乐道:“爹,儿子领命!这便回家收拾收拾金银细软,带着老婆孩子去嘉靖帝那边听命,再也不回来了。”
说罢,朱高煦便作势要走,而朱棣张口道:“等等。”
听到朱棣这句话,朱高煦眼前不由为之一亮,紧接着便转过头来,对着朱棣道:“爹,儿子就知道您是不会舍得……”
朱棣开口为朱高煦解释道:“不是,朕想说你不用收拾金银细软和老婆孩子,朕说的你一个人,就只是你一个人。”
朱高煦:……
行,没话说了。
朱高煦两手一摆,表示自己纯路人。
而一旁的朱瞻基心里都快笑出了声,直接就是一个笑嘻嘻,感觉皇爷爷干的太对了,二叔这样的,就应该流放到其他朝代去。
而朱高炽则是忧心忡忡,连忙拱手,对着朱棣进言道:“爹,这……这不妥吧,二弟虽然有些顽劣,但如此这般……”
“行了老大,伱也不用给他求情。”
朱棣摆了摆手,接着便道:“朕让老二去嘉靖朝那边,是因为嘉靖帝朱厚熜那小子国力强盛,上一次会议里有个排行榜,他的国力乃是咱大明之中最强盛的,让老二去学习学习经验,回来也好给咱永乐朝上上课。”
“并且,嘉靖在打国战,也让老二去探查一下情况,早晚咱永乐朝也要去打这个所谓的国战,因此,无论如何,老二去带兵和那满清碰一碰,也好给咱们心里有个准备。”
朱棣倒是对着朱高炽、朱高煦吐露了心声。
而朱高煦听到朱棣这么说,当即精神一震,喜气洋洋道:“爹,你早说啊!儿子还真以为你嫌儿子烦,顺便为了一百五十两每天把儿子给卖了呢!”
“既然如此,爹就放心吧,儿子保证完成您委托的任务……”
听到朱高煦喋喋不休的话语,朱棣再度扶了扶额头,感觉有些头疼。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朱高煦太能吵了。
天天和太子在朝堂上吵来吵去,朱棣主要目的就是把朱高煦换个地方,别让他来烦自己。
“嘉靖皇帝虽然是朕的后辈,但却有雷霆手段,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郎,当了皇帝之后竟然能够做下如此丰功伟业,朕不及也!”
朱棣感叹一声,接着便道:“记得,到了国战之后,嘉靖帝如何吩咐你,你就如何去做,莫要像在这里一般多嘴了,你在永乐朝时是汉王殿下,你到了嘉靖朝,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卒,若是敢和嘉靖帝对着干,被砍了脑袋可别怪朕。”
朱棣的声音十分严肃,严厉警告着朱高煦。
而朱高煦闻言,原本还想仗着长辈身份作威作福的他立马神色凛然,对着朱棣拱手道:“是,儿子记住了。”
朱棣正准备继续劝勉几句时,却看到眼前忽然闪过一道鎏金小字,耳畔同时也响起了这般机械的电子机械音:
【交易方‘嘉靖皇帝朱厚熜’已使用租借特权,租借战将朱高煦将在一炷香内传送至‘嘉靖皇帝朱厚熜’当前所属区域,请尽早通知,以免出现慌张等心情。】
见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鎏金小字之后,朱棣瞬间便点了点头,接着便看向了一旁站着的朱高煦,接着便道:“好了,一炷香的时间,你就会被传送走,现在有什么话就说吧,朕尽可能满足你。”
“这么快?”
朱高煦十分诧异:“就不能让儿子回家说两句,捎句话?”
“有什么说的,早点打完早点回来。”
朱棣摆了摆手之后,接着便大手一挥,令汉王朱高煦自己去准备了。
而朱高煦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感觉周围一阵荧光闪动,登时大惊失色:“爹,不是说一炷香的时间吗?”
“说的是一炷香以内,你准备好了他就会提前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