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有些心理不平,他自诩自己也是深受女人的青睐,然而和花满楼比起来,似乎还是有点逊色。

穿过假山,陆小凤走在通往水榭的小路上,宋如月见是陆小凤来了便停下了演奏。花满楼也停了下来,“陆小凤,你回来了?”

“嗯,你怎么猜到朱掌柜不愿交出账本的?”陆小凤随手拿起桌上的葡萄,他更关心的其实是为什么那枚闲章为何会让对方心甘情愿地交出账本。

“原先毓珍坊老板和夫家和离时,被夫家买通知府入了内狱,我母亲和婉冰夫人曾一同在书塾里念过书,得知此事之后,便让我父亲为其奔走,最终原知府因为贪墨被下了大狱,婉冰夫人也沉冤昭雪。故而婉冰夫人留下那枚闲章作为信物,花家弟子可以凭此信物让婉冰夫人为其办一件事。”花满楼解释道。

“原来如此。”陆小凤将怀里的账本拿了出来,“梁将军现下如何?”

宋如月摇了摇头,“父亲昨日去将军府探望,梁伯父并没有清醒的样子。”

陆小凤点了点头,“劳烦宋小姐去将军府通报把姚昱姚小将军喊来。”花满楼见陆小凤的样子便知道他还未查看这账本,“你竟然还没有去看看里面写的什么?”

陆小凤看着桌上的账本,“没错,我突然想知道十年前订购那批落花笺的人是谁?他或许就是放出锦绣鸳鸯楼的幕后黑手,我想知道是谁刻意设局引我入局,但我想十年前那场变故的亲历者更想知道是谁陷害了吴将军。”

宋如月派了贴身婢女前往将军府报信,约莫一炷香的时候,姚昱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三人面前,宋如月福了福身,“诸位公子慢聊,如月会派人守着这水榭。”说罢,宋如月起身离开。

“打开吧。”花满楼说道。“这种花笺制作约要一个月时间,吴将军暴毙于十年前的七月七,最至少要一个月之前的订货记录。”

陆小凤打开账册,找到六月的订货记录,当他们一行一行看过去时,却没有到六月份有与众不同的订货单。“再往前看看。”花满楼坐在红木凳子上,折扇在桌子上点着。

再往前翻了一番,五月十二日的订货记录上有一则与众不同的记录。“上面写着五月十二,落花笺,原料花材,客供,五十份,于六月十八交货,客自取。留签是一个印章。”陆小凤说道。

“没有姓名吗?”姚昱问到,顺手拿起账册,果真账册上留着一个印签。

“印签长什么样?”花满楼问到,“既然是印签,一般商户是不会赊货给寻常人家,用印签签名的自然少之又少。大多留在店家的印签都是至少有些名望的。”

陆小凤看着纸上的印签,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个印签似乎在海原县松下明也院子的灯笼上看到过的,像却有点不一样。

“花满楼,看来我们要回一趟海原县了。”陆小凤合上账册,花满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