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兰家院子里,陆老太孤孤单单地坐在那里,她刚才听到陆临平说陆建国和陆建业每个月都让粮库的周虎带钱给她,可她从来没收到过,那这钱不会被周虎贪了去吧。
“临平,临平。”陆老太冲着院子外喊到,她现在恨死自己腿受了伤,没法起来自己去找周虎,陆老太狠狠地把拐杖扔在地上。
不一会儿,陆建兰跑回院子,企图把门关起来,陆老太不明所以,“建兰,建兰,你去把周虎喊来,你哥他们给的钱都让他带来的我一分钱也没见到,别是被他贪了去。”
陆建兰满头大汗,“妈,你说什么呢,肯定是他们为了骗村里其他人故意这么说的。”陆建兰心虚得很,陆家两兄弟这些年给的钱其实都被她拿走了,她当然不敢对质了。
陆老太将信将疑,这些年,两个儿子去了齐州的确是女儿一直照顾她,可这次去齐州看病,两个儿子也从没有苛待过她。
院子的门被拍的嗙嗙响,院外,李燕高声喊道,“陆建兰,你快开门,你是不是不敢开门?”
“我为什么要给你们开门,你们才让公安抓走了我儿子,现在又要来抓我吗?”陆建兰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着,她自然知道李燕为了什么,但她怎么能在老太太面前承认是她私吞了她的钱呢。
“你不开可以,那你就不要怪我把你家门踢坏。”李燕一脚一脚地踢在陆建兰家的院门上,宋听雪拉住了李燕,“妈,我让小凝去喊村支书和干部过来了,这个事情不能我们关起门来算,必须要让大家都知道,不然这些年爸和二叔在陆建兰嘴里都要成白眼狼了。”
“听雪说的对,她陆建兰可以坏我们的名声,我们干什么要给她留脸面。”张淑兰明白了宋听雪的用意,他们不怎么回后塘村,他们的形象早在陆建兰的嘴里坏了,现在越多的人来看戏,陆建兰的口碑才能跌得越快。
片刻,村支书和干部都来到了陆建兰家门口,粮库的司机周虎也来了,村支书敲着门,“建兰,把门打开,我是杨叔,有什么事咱们开门讲清楚,”起初陆凝去喊村支书和干部他们是不愿意来的,陆家兄弟两白眼狼的形象早被陆建兰树立起来,他们不愿意掺和这种家长里短。
可宋听雪让陆凝说的是,陆老太觉得周虎贪了她的钱,那这就不一样了,这要是让上级知道了,他们村里有贪污犯,这还得了。
陆建兰推脱道,“杨叔,没事哈,啥事都没有。”她的手掌心直冒汗,她没想到陆家兄弟居然连村长都请来了。
此时周虎也到了,村支书看到周虎,一把拉住他,眼神里都是警告,“周虎,你有没有拿陆老太的钱?你说实话。”
周虎摇摇头,“我可没拿,要不是临平他师傅是我把兄弟,我又和临平一个村的,我才不帮这个忙呢。”
“那周叔平时都是谁到你那儿拿钱,是陆奶奶自己吗?”宋听雪问道,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不是,是陆建兰和她儿子。”周虎脱口而出,“三年前临平第一次让我帮忙时,我出了车回来,正准备把钱给陆大娘送过去,谁知在路上遇到了建兰,我想她们两个靠在一起,那还不如建兰带回去,省的我跑一趟。”
“那后来呢?后来也是他们两个吗?”宋听雪继续问道。
周虎点了点头,“是啊,咳,我也就图个方便,不好意思啊临平,让你们误会了。”
方才看热闹的村民又聚了过来,这个陆家,戏一出比一出好看。陆建兰死活不肯开门,院内坐着的陆老太也听了个大概,她面色不虞,“建兰,你哥给我的钱是不是你拿的?”
陆建兰大口喘着气,“妈,凭心而论,我找您这么多年,您给我一点钱怎么了?”陆建兰理直气壮,“再说了您走了,这些不还是我的嘛。”
“你!陆建兰你说什么胡话呢,什么死不死的。”陆老太气得不行,她不敢相信,陆建兰居然会这么跟她说话。
陆建兰家院子的大门被李燕一脚踹了开来,院子里,陆老太正跟陆建兰对峙着。两人之间的氛围剑拔弩张,看上去大战一触在即,就缺一根引线。
周虎走上前去,“陆大娘啊,您可千万别冤枉我,我每个月帮建国和建业给您带钱,都是建兰去替您拿回来啊。”他拿出一本账本,账本上记着每次带了多少钱,陆建兰什么时候去拿的,陆建兰想要上来抢,张淑兰一个巴掌打了上去。
“我家老陆和大哥因为这事挨了多少骂,原来是你给贪了。”
“建兰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照顾你妈这事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你把你哥他们寄给你妈的钱还要贪下来,这事做得太恶毒了。”杨支书责备地看着陆建兰。
“杨支书你是不知道,她贪了老太太的钱,还要我们出钱给老太太修房子,这不是当我们好欺负嘛!”李燕现在觉得自己手上有刀的话,她都想给陆建兰两下。
关于修房子,其实两家人已经商量好了,兄弟俩出钱修,毕竟路程远,不能随时照顾到老太太,只是没想到意外戳破了陆建兰私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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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太太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原以为两个儿子跟他们的死鬼老爹一样木讷呆板,她非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