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六哥,此事回绛城再说!”
见此。周九柯倒是懂事儿的急促呵斥起来,听得周坚更是不服气,硬着脖子还在那儿嚷嚷着。
“本来就是!大哥一点儿家督的模样都没有,仗着尚了公主,对大父不闻不问,老二更过分,不就混了个原侯吗?塞外草原说没就没的地方,六亲不认,还回什么绛城,府上都被他抄光了!”
“大父,这次您应该看清了吧!那两个不孝之徒,全都是白眼狼!只有老六周坚我是对您殚精竭虑,一心一意,大父,您不能把绛侯传给老大那个白眼狼了,老六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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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眼看着自己六哥越说越激动,嘴角都说冒白沫子了,蛮俏的额头上,一根青筋越跳越急,阴着俏脸,周九柯猛地一拳头正好闷在了周坚肚子上,疼得他一声呜咽,眼睛都直翻白的抽筋蹬腿儿了,这才停下了机关枪般的语速。
“来啊,带六哥上马车,大父这边走,有事儿咱们回府再说!”
人老成精,更何况刚刚挨了一顿大汉封建帝国主义毒打,糊涂也得打精明了,感慨出那具吾曾统帅百万大军,却不识狱吏之尊贵,摇头晃脑中,被周九柯搀扶着,老周勃上了马车。
向着不远处深深张望一眼,低眉顺目,一副乖巧的大汉淑女模样,周九柯也跟着钻了进去,旋即重重的关上了马车的大门。
民宅中,看着老周勃被家兄妹俩接走,刘闲自己也禁不住大大松了口气,还是那句话,幸亏是文帝,不然就算号称文景之治的景帝当朝,周勃这不知道人走茶凉,又不知道自己又几两肉的老家伙也死定了,不然看历史上,周亚夫如何死的?父子俩其实一个德行,只因为备了五百副陪葬甲,被一句地下谋反,逼得不得不悲催绝食而死,最后还被夺了爵,堪称一惨啊!
“让周家几个家臣,把消息传递给老绛侯几个老友旧部吧!再把消息告诉家督周胜子,一定要提醒他们,竭力上书恭维陛下仁慈,千万不能蹦出个不字来!!!”
周亚夫封原侯,事情隔了半年,直到他回家“尽孝”,绛侯这面方才得知,古代没有电话的时代,消息流传其实格外缓慢的,刘闲这次也算利用了此点,故意让周家人别声张,不然的话作为绛侯继承人,周胜之就算娶八个公主,也得急疯了!
事情静悄悄起,在静悄悄落,是最好的局面,真要闹大了,就算文帝也一定会毫不留情痛下杀手,吩咐了虞布一句,刘闲是轻松的禁不住重重抻了个懒腰,又是自顾自的打着哈欠说道。
“另外派人告诉张先生,准备车马,一会儿咱们也速离长安城,此地不宜久............,呃呃呃呃厩公公!”
刚从那栋对着长安大牢的民宅转身出来,头戴乌沙高冠,两道长绳顺着发簪落下来,身穿土黄色寺人长袍,最常在文帝身边侍奉的太监张厩领着两个小宦官,竟然好整以暇的堵着自己门迎接在那儿,看着他笑容满面的模样,刘闲心头顿时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额头上热汗直冒,悲剧的强撑出个笑容来重重一抱拳。
“老奴不敢当!吴国嗣子殿下,陛下有命,嗣子若是忙完了,进宫一趟,不知嗣子可还有事儿?”
“在下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劳烦公公引路!”
更是后背直冒凉风儿,刘闲悲催的抱拳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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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次文帝还不想收拾他,因为张厩乐着让刘闲也换了套寺人的衣服,然后引着他从长乐宫角门进的皇宫,文帝也不想暴露他刘闲无诏擅自返京之事儿,至少让刘闲松了口气儿。
不过这次让刘恒逮到,足以在皇帝和征北将军之间构成一道新任裂痕来,又让刘闲一边走一边悲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