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也从平静,变成慢慢地紧张起来。
前世魏以蕰就是死在这个地方,尸首似乎也长眠在了这片冰天雪地里。
其实前世也没有人在乎他是不是死了,到底葬在何处。
只不过别人嘴里最多说一句,是个很厉害的将军,打过许多胜仗。
至于他的人生如何,苦不苦,快乐不快乐,没有人在意,他自己本身也不在意,别人就更不会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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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扑簌簌地下,早上日光洒在边疆白茫茫的土地上,魏以蕰走出营帐,让张冲召集部下进行晨练。
士兵们整齐的步伐和嘹亮的口号声打破了边疆的宁静,魏以蕰看他们操练完毕,带了一队人马沿着边境线巡逻。
他骑在高大的棕色战马上,边疆的风凛冽而刺骨,吹在脸上如刀割一般。
中午,他回到营地,郭将军见他回来了,便让他过来一起商讨战略部署和防御计划。
郭将军今年不过五十来岁,已经有了白头发。
一双眼睛虽历经岁月的磨砺,却依然炯炯有神。
他们围坐在简陋的桌前,摊开地图,分析着鞑靼部落的动向和可能的攻击路线。
商议完后,郭将军领了一队人马去布防,魏以蕰走回自己的营帐,打算休息半个时辰。
刚脱了甲胄,外面传来响动,且脚步仓促,他披上外袍,营帐的房门被掀开,张冲先进来,后面紧跟着司礼监的太监。
张冲骂道:“王爷,这帮人把我们赶到北疆来,如今他们又跑到了北疆这边来,说是要传旨。”
章敬良也跟了进来,表情严肃,“王爷?”
魏以蕰摆了摆手,让他们安静。
太监恭敬道:“这是皇上病重前下的旨。”
魏以蕰问:“皇上生病了?”
太监表情悲哀,“皇上半个月前病重昏迷不醒,如今是大皇子监国。”
这边是北疆,消息还没有传来,他们没有听到任何风声,也就不奇怪。
昏迷如此久,想必父皇是叫他入京去探望了。
魏以蕰跪下。
章敬良道:“王爷真要接旨?”
这帮人想尽办法要恭王入京,若入了京,只怕有命去无命回。
谁都知道,恭王身在边疆,谁都动不了。
魏以蕰却道:“圣旨到了,跪下吧。”
张冲道:“王爷,您真的…”
“跪下。”魏以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