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上,她吼过魏以蘅,打过魏以蘅,那种出不去又必须活在深宫的压抑感,让她变成了看什么都没有兴趣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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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哄她逗她的过程中,终于愤恨地说,够了,我累了,我不顾天下人的耻笑,给了你皇后之位,你还要如何?然后转身离去。
还要如何?她什么都不要,只想要自由。
旁边的石氏瞧她脸色有些苍白,似乎十分紧张,打心眼瞧不起她,终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这么点东西都能紧张了。
石氏象征性安慰两句:“你也别那么紧张,只要谨守本分,皇上不会怪罪你的。”
李簪词回过神来,敷衍地噢了声。
走过长长的红色砖墙甬道,终于看到了夫人小姐们。
孔氏扫了眼,跟身旁的夫人说:“都是头回入宫的姑娘,家里虽然都教了规矩,但心中有惧,就畏手畏脚,拘束了些。”
那夫人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李簪词,“方才我一路瞧她进来的,行为举止从容,似乎对宫里很是熟悉,也不用看路。”
孔氏笑道:“她是昌国公府的大奶奶,倒是个稳妥的。老夫人办寿宴时,她第一次去帮忙,做事便周周全全,叫人放心,没什么好奇怪的。”
大家在内侍的带领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昌国公府没落了,位置被安排在靠最后的角落。
李簪词觉得位置挺好的,不会被太多人关注到。
石氏却有些不满,小声地跟她说,当年太祖征战,军功卓着,哪会宫宴不是坐皇上的下首?如今世态炎凉啊。
李簪词说:“婆母,以前是以前,咱们要向前看,别再提以前了,免得人笑话。”
石氏本想让李簪词与她同仇敌忾,不曾想被李簪词冷嘲热讽一番,更加胸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