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孜不悦:“让他有什么事等我回府了再说。”
衙差面露难色:“梁主事,他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个多时辰,说府中发生了重要的事,没有人做主,不得已才到衙署来。”
常文济推了推梁靖孜:“说不定真有急事,就让他进来说一说。求王爷行个好?”
魏以蘅托着腮,手中拿着狼毫在思考事情,随口敷衍:“进吧。”
下人进来后,小声地对梁靖孜说:“世子,青提晕倒了。”
梁靖孜唰地站起来,“怎么会晕倒?可请大夫去看了?”
“邓姨娘今早上让青提姑娘去院里弹琴,青提姑娘体力不支晕倒了。如今在床上躺着,还没有请大夫?”
“大奶奶呢?是不是她故意不给请大夫的?”
“大奶奶出府去了,不在府里。”
“赶紧去给她请个大夫,就说日后谁再敢让青提姑娘弹琴,我卖了她们。”
小厮急匆匆又赶回府去。
常文济调侃说:“你老兄可以啊,先是俞花魁,这会子又是什么青提。”
梁靖孜面色难堪:“这俞花魁如今被改名成青提了。”
常文济问:“这该不会是大奶奶做的?”
“哼!除了她这个恶妇,还能有谁?”
梁靖孜这段时间,一直在想法子,怎么把李簪词赶去别庄,再这样下去,昌国公府非要被她弄得乌烟瘴气不可。
常文济瞧梁靖孜有宠妾灭妻的苗头,想提示一番,今日小厮来衙署,他这么为一个花魁,估摸明日就是京中的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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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以蘅忽然敲了敲案几:“上值期间,别老说后宅那点破事,想想从哪里开始治理通州码头。”
几个人又赶紧把注意力转到正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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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簪词很快来到刘家庄,在一家生意极好的布庄停下。
店里有十几个顾客在选布,伙计正热络地跟他们介绍店里染出来的湛蓝色是最正宗的,不会掉色,而且布匹丝滑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