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岭快速上前诊脉,苏晏舟缓缓睁眼,看清了床前的两人,萧宁瑶哭的眼睛红肿,身旁的太子脸色黑沉,看向温之岭,“如何?”
“苏翰林吉人天相,这条命算是保住了,此次伤上加伤,筋骨受损,至少要将养三个月才可痊愈啊。”
听到保住命,苏霖和苏老夫人松了口气,苏霖上前,“劳太子殿下大驾,前厅备了茶点,两位殿下可先行..”
“不必。”萧承年抬手,扫视众人,“孤有话想单独同苏翰林讲。”
苏霖几人躬身退了出去,萧宁瑶看了眼床上的人,苏晏舟避开了她对视的目光,她眼眶又是一红,转身离去。
“不知殿下有何事?”苏晏舟声音虚弱沙哑。
萧承年冷哼,“何事?孤当你是脑子抽了!好好地驸马不当,上赶着去受刑!”
苏晏舟垂眸,不做辩驳,“臣有负圣恩,不能接此赐婚,此事与公主殿下无关,是臣自己的问题。”
“当然是你的问题!”
“静安尊贵万千,哪点配不上你?情意不通?!简直是胡扯!”
他从小就觉得苏晏舟是个老古板,凡事只认死理,抗旨这种事杀了他都做不出来,消息传过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假的,如今看着他伤成这样还要抗旨,更是气得头疼。
“孤的晏舟,绝不会做出违命之事。”萧承年冷了脸,“到底是为什么!孤要听实话!”
“臣已有心爱之人,不能相负。”苏晏舟知道萧承年不肯相信,早已打定了主意。
“你骗人!”门外偷听的萧宁瑶激动的推门闯入,“晏舟哥哥,你骗人!这些年你一直同皇兄在一起,何曾接触过女子!”
“你不想娶我,竟编出这等谎话来!”萧宁瑶红着眼,想发火但看着他虚弱的模样又心疼不已。
苏晏舟没有看她,而是对着萧承年道,“殿下应当知晓,臣从不撒谎。”
萧承年神情紧绷,自是认同他这句话,但是却也无法相信他这话,自苏晏舟做了他的侍读,这些年他们也算是形影不离,确实没见他接触过其他女子,他这话说的难以信服。
“那女子是谁!是哪家的小姐?”萧宁瑶明显不信,“除非你现在就把她的家世说出来,否则我绝不相信,也不可能同你退婚!”
“咳咳...”苏晏舟给门口的莫为递了个眼神,萧宁瑶不依不饶,“你说啊!”
苏月见来送煎好的汤药,正见莫为匆匆离开墨方居去往偏院,心下有些疑惑,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苏晏舟的话。
“我与她幼时相识,多年未见,之前去豫州赈灾回来的路上偶然遇见,是老天不让我们错过,能再续良缘。”
门口的苏月见听得一愣,“我与她两心相交,早已定下誓言,不料一回来圣上就赐了婚,我不能负了她,更不能误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