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知道要喝姜汤,提前说好话?”

笑脸一收,小嘴一抿,苏月见抗拒的皱起了眉头,转头就要往床榻上钻,飞快的躺下盖好被子。

“不用姜汤,我身体倍棒,不会有事的。”

这些日子萧珩算是把她的各种喜恶摸的透透的,喜欢吃排骨喝鱼汤,喜欢吃芙蓉糕喝乳茶,讨厌姜和苦药,害怕打雷,最宝贝的是毒药和她乌黑的长发,从吃食到天气,就连她平日喜好用什么脂粉都了如指掌。

萧珩看着她把自己整个人躲进被子里,只露着一双眼,不由失笑,以前没发现这么好骗呢。

如今说一句倒是信一句了。

掀袍侧坐在床边,将她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别闷坏了。”

苏月见看着他,想起今日的事,犹豫之下还是将太后身体一事告知了他。

“我用尽全力也只能保她半年无虞。”

萧珩的神色没有太大变化,轻应了一声,“无妨,都是命数。”

望着他淡然的模样,想起他小时盯着太后小心翼翼喊母后的模样,苏月见眉心微动。

指间多了一丝微凉,锦被中伸出几根白嫩的手指勾住了他的手,萧珩轻笑,眉梢染上一抹风情,“怎么?要本王陪你睡吗?”

苏月见嗔瞪了他一眼,厚脸皮果然比不过他!

“等我睡着你再走。”

“好。”

萧珩垂头把玩着她的手指,她手上原有许多幼时失明磕碰留下的小伤痕,但之前她昏睡时,萧珩每日用齐远做的药膏给养着,如今已经完全消了,白皙柔软,指甲宛如小巧的弯月,洁白无瑕,透着淡淡的莹润,很是好看。

躺着的人刚闭上的眼又睁开,萧珩抬眸,“怎么了?”

苏月见蹙眉,“下雨了。”

萧珩,?

“下雨了,会掩盖气味,对小白找东西很不利。”

萧珩在她额间落下一吻,隔着锦被轻拍着她哄睡,“无妨,一切有我,睡吧。”

苏月见本还想再等等看玄霜何时回来,许是眼前人的眉眼太温柔,渐渐地被困意淹没。

风雨渐密,夜风杂烦,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轻柔地抽出手和衣角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