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元昌的“威压”让他不得不将这份感情深藏心底,至今知晓他们关系的妖精屈指可数。这个秘密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心头,让他感到无比憋屈。
白辰山性格虽然“中央空调”了些,但真正交心的朋友不多,毕竟是三千岁的老妖精了,儿时玩伴七七八八死了个遍,还精神矍铄的活跃在他生活中的只有基勒这么一个。
所以,当基勒一语道破他与元昌的关系时,白辰山的心情就像被释放的气球,激动得热泪盈眶,情不自禁想要冲进基勒的怀抱,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而,基勒推开了他。
伊莎贝拉基勒怎么也没想到,她暗恋多年的那只狐狸不但对异性不感冒,而且在同性关系中还是位处下方的那一个。她的心情复杂,既感到惊讶又有些嫌弃。
白辰山不清楚基勒到底是怎么推断出他是位处下方的那个,认真将为数不多的几次“实战”经历分析了一遍,还真发现大部分时间是自己被压在下,不由得对基勒多了几分钦佩。
凌晨五点的青丘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难民营里星光稀疏,仿佛点缀在夜空中的几颗孤星。一道身影从松林的阴影中悄然窜出,悄无声息地钻进了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小帐篷。
北极狐在媳妇的身边来回踱步,企图用窸窣的动静引起媳妇的注意,但媳妇正沉浸在梦乡之中,对周围的一切异响充耳不闻。
北极狐内心焦灼,渴望在黎明前的宁静中,完成一些成年狐狸间的私密之事。于是悄悄地凑到媳妇的脸颊旁边,伸出舌头,轻轻地在他鼻梁上舔舐,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
元昌的肤色虽不算白皙,但皮肤却细腻干净,触感如同丝滑的绸缎。鼻梁左侧,一颗小小的痣静静地躺在那里,位置隐蔽,只有凑近了才能发现。
白辰山第一次注意到这颗痣时,误以为是他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便手贱地去抠它。
结果,元昌赏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从那以后,白辰山就记住了这个位置,每当元昌沉睡时,他总是忍不住往那里看,仿佛那颗痣就是元昌脸上的靶心,只要命中那里,就能获得最好的成绩。
白辰山的直觉告诉他,那颗连元昌自己都未曾留意的小痣,正是他的敏感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