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您确实还活着。”
首饰商人冷静地回应。
“但赌博的本质是输赢难料,过去没输过,并不代表这一局不会输。”
“我不会输,这一局,我依旧会赢。”
“驸马您是赢是输,我无权干涉,但我必须告诉您一件事。”
“什么事?”
首饰商人直视段长平的双眼,郑重地说道:“您甚至把您的主君也当成了赌注。”
这句话如果出自一名性情暴烈之人,或许更具威慑力。
然而,对于始终保持冷静、恪守礼仪的首饰商人而言,他所能做的,唯有提出一针见血的忠告。
“您终将毁灭,就如那些无法在合适时机收手的赌徒一样,您会失去一切,被掠夺殆尽。”
“……”
“若您的毁灭导致我的主君哪怕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我会制定计划,让您彻底覆灭。”
此刻,他的语气仿佛一条被拴住的忠犬在低声咆哮。
他的主人束缚了他,而这条锁链是他最珍视的东西,所以他只能远远地吠叫,无法更进一步。
“即便你计划伤害我,你觉得苏小姐会允许你这么做吗?”
“不会。”
首饰商人直视段长平,冷冷说道:“但我会计划,不断修正和完善它,随时等待机会。”
这一瞬间,首饰商人的眼中闪过一抹陌生的情感,迅速消失无踪。
“……”
段长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而首饰商人以冰冷的语调继续说道:“直到我的主君下达命令,让我除掉您为止。”
“那种事不会发生,心腹。”
“但愿如此,赌徒。”
首饰商人恭敬地低下头,语气中带着最后的忠告。
“至少在主君还愿意留在您身边的时候,不要让那种事发生。”
“……好吧。”
段长平从他身旁走过,喃喃说道:“既然她正在药浴,那应该在汤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