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的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也被脱下,他倒是坦然的很,坦然的挺直背脊,等着上药。
独孤净抬眸,目光匆匆的在赵宣背上伤口一瞥,而后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赶紧将目光移开。
他打开装着药粉的油纸袋,而后从外面端了一盆烧开的热水和帕子,那帕子不算太干净,但已经是这家能拿出来最好的东西了。
独孤净这段日子里一天要给赵宣上两三次药,每次都要先把伤口用热水清洗干净,只有把腐肉洗得干干净净,才能长出新肉。
赵宣低眸浅笑,雅人深致如他,这会脱了衣服,显得宛如刚从浴桶里出来的有匪君子。
独孤净纵然再习惯给赵宣上药,自己也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面对清醒的赵宣,还是忍不住的手颤。
这样的颤抖,自然会被赵宣感觉到,那手指在后背横纵交叉的伤口上来回轻轻抹药的动作,让他不自觉的微微动了动。
后背往前缩的动作,让独孤净侧目往前看,可惜,他站在赵宣背后,从他俯视的角度也只能...看到赵宣的头顶与侧脸轮廓。
整个屋子只有一个高高且不大的窗户,窗户是正方形的,这样的高度就算是能洒进来一些光线,也只能让房间里依旧黯淡。
独孤净总觉得这样的氛围有点古怪,尤其是自己手指反复在赵宣后背伤口上药的动作,不知道的...
乍一看到这幕,还以为是独孤净是在抚摸赵宣后背,动作分为亲昵暧昧。
“你...动作可以重一点吗?有点痒。”赵宣似乎对自己这话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认知为零。
独孤净听到此话,差点手一抖,手中的药粉就要洒在地上了。
幸好,他是眼疾手快,又擅长武艺,及时稳住了自己的手抖。
“你,闭嘴!”独孤净双耳不自觉的绯红,说话时,声音都颤抖了。
赵宣轻轻一笑,“哦,好,辛苦师弟了。”
独孤净深吸了一口气,这次连闭嘴都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