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息这次就没再逞强的说不娶了,藏在手中的那些信更是因为赵宣的这番话,不自觉的松开手,一张张皆洒落在地。
薄纸掉落在地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的他们两人都一律忽略了。
两人四目对视,贺兰息不争气的脸红,但又想要为自己挣回面子,所以一边脸红,一边硬撑着继续和赵宣对视。
赵宣看着持续脸红的贺兰息,实在没忍住笑意,话语染笑,“要不要,给句话啊,殿下!”
“你嫁?”
“啧,那你都不愿意嫁我,我不嫁你,你还想让谁嫁你?”
贺兰息没答话,他向来都知道赵宣是个不循规蹈矩的,却未曾想到他居然不在意世俗眼光与规矩到如此地步。
“你不怕吗?”
“怕什么?”
“别人若是知道...”贺兰息经过去年废太子的掉入谷底后,突然意识到世人的看法没那么重要,只有爬到最高,才有说话的权利。
哪怕是亲生父亲,也能因为一些无端的猜忌与莫须有罪名,说放弃就放弃,毫不留情。
他又怎能指望那些天下人,真正了解他!
“殿下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什么样性子的人吗?你觉得循规蹈矩,别人的看法这些对我来说算的了什么吗?”
贺兰息,“......”确实,好像是他多虑了,眼前这人一直都不是个正常人...
赵宣眼珠子一转,故意凑到贺兰息耳边,刺激他道,“你要是敢娶别的女子,我也学你的,把你绑起来,嗯,惩罚。”
“但是我的惩罚可就不是一晚那么简单。”
贺兰息没说话,他垂眸,不想让赵宣看到他眼底的欣喜。
你的喜欢,是我最大的欢喜。
赵宣很多时候都看透了不少事情,但他从未真正去揭穿。
贺兰息也好,还是前面两个世界的秦嘉哲,华敏学,他们既是楚歌,也不是完全的楚歌,因为经历不同。
所以筑造了不同的性子,而有些刻在骨子里的本性不会变。
赵宣抱住贺兰息的窄腰,“你想把我绑起来藏着,你又怎知,我不曾这样想过?”
贺兰息唇角微弯,衿贵的太子殿下,总是这般骄傲又好哄。
或许于别人而言,他性子阴晴难定,可于赵宣而言,他一直都是最好哄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