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给阿武的药,赵宣端过去,粗暴直接的把烧的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小太监嘴扒开,硬塞了进去。
贺兰息跟在他后面,见了赵宣那粗暴的动作,心里有种莫名诡异的平衡。
但他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这奇怪的平衡,表情一僵,心里更加难受了。
“你回去再躺着休息会,我有点事情需要回去休息,食盒里有昨晚带过来的饭菜,可能凉了,但应该能吃。”
赵宣顿了顿,“小太监送过来的早饭,你和阿武最好别吃,否则这小太监必然活不过今天,你身体里的毒也白清了。”
贺兰息眼眸一暗,没说话,似乎听进去不愿意回答。
赵宣也没勉强,处理完这边的事情,转身就走,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并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那回到主殿的贺兰息,就眼神幽暗的盯着自己废掉的双手看了半晌。
很快两道黑影出现在废弃宫殿的主梁上,而后又从主梁跳下去,单膝跪在贺兰息的面前,两人皆是一脸恭敬。
“参见主子。”
“嗯。”贺兰息的眼神一扫之前浮在表面的杀意恨意,此时的他眸子寒冷的像一个深不见底的寒潭。
没人能够看清他眸子深处藏着什么情绪,也无人知道他心中所想。
“七皇子和二皇子这几日一直在让御史弹奏王大人和秦大人,两位大人现在只能告病不出。”
贺兰息不说话,黝黑的瞳仁定定的盯着空了的药碗。
这种眼神能够看得人心里发毛。
一个隐卫试探的问,“殿下可要我们把赵宣抓过来,让他把您体内的情蛊逼出来,再杀了他?”
贺兰息唇角扬起一个很浅的弧度,但眼底一片荒凉冰冷,“不,他,我要自己动手。”
看到主子露出这样的神情,隐卫暗暗地替赵宣点了两根蜡,作死都做到这份上了,他不死谁死?
就连殿下这种可怕的人都敢碰,真不知是不是该夸他一句不知者无畏?
“那要不要属下去查一下那两碗药的药方?”
贺兰息眼眸冷淡平静得无波无澜,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望向试探的隐卫,“不必,这两碗药没有毒。”
“?”所以,赵宣真的打算救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