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蕙见女儿脸上的惊恐不似作伪,也慢慢地皱起眉头。
她搂住吓坏了的女儿,叫心腹悄悄请了个郎中来。
“先生看这酒可有什么异样?”
那鹤发童颜的老先生有一手好医术,与毒道也颇有研究。
他看了半晌,摇了摇头,“就只是普通的梅花酒而已,并无妨碍。”
此话一出,陶蕙暗暗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信了女儿的话有些荒谬。
梁元佑是什么人,怎会平白无故要毒杀柔玉呢?
看来还是自己女儿钻了牛角尖,这番闹腾也不过是为着那两个妾罢了。
她隔着屏风使人好声好气地送老先生出去,拍了拍呆愣住的薛柔玉。
“可听到了?只不过是普通的酒水而已,怎么就能把你吓成这样了?”
薛柔玉嘴里呢喃着,翻来覆去只会说“不可能”。
那晚的梁元佑对她的杀意她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从小到大,她这玄而又玄的感受从未出过错。
她慌张地握住陶蕙的手,“娘,你相信我,梁元佑肯定还有后手!”
陶蕙见薛柔玉还是跟个慌脚鸡似的,冷下脸训斥她。
“柔玉,你可还记得娘从小是如何教导你的!”
处事不乱,遇事不惊,戒急用忍。
薛柔玉眨眨眼,看着母亲沉静的脸好似找到了主心骨。
陶蕙见她冷静下来了,无奈地叹了口气。
“柔玉,就算是姑爷真的对你不满,你也要用用脑子,想想是因为什么让你们的关系紧张至此。”
薛柔玉窝在陶蕙的怀里,努力回想了一下梁元佑为何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半晌,她慢慢咬紧了下唇。
这一切,都是从她将琉璃抬给梁元佑做妾时才开始的。
“琉璃?”
陶蕙听见女儿的描述挑了挑眉,那个姑娘是她特意给女儿笼络姑爷的。
琉璃在薛府整日里只知道吃吃喝喝,万事都不上心。
原想着这样貌美又没有上进心的丫头做柔玉的备选正好,没想到自己居然看岔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