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爷的去向她还是一直关注着的,除了待在书房就是去云姨娘那里。
周嬷嬷迟疑地摇摇头,“大爷最近一直歇在云雀那丫头的房里,太太怎么反倒问起琉璃来了?”
薛柔玉皱了皱眉头,想起那日梁元佑声嘶力竭的那声“小心”,她总会时不时多想两分。
但听见周嬷嬷这么说,她只以为是自己多心了。
当下要紧的,是腾出手解决云雀那个猖狂的丫头。
薛柔玉摁了摁额角,表情冰冷,“云雀不是一直待在下人房里的吗?怎么就会和大爷偶遇了!”
若是云雀一直乖乖听话,不出下人房,她哪用得着烦闷至此。
说到这,周嬷嬷冷哼一声,“云雀这丫头看着老实,实则主意不小。”
在琉璃拒绝帮助云雀后,她也没死心,只是将自己攒下的珠钗分送给下人们。
这丫头生的好,嘴巴又甜,很快博得了众人的欢心。
一日两日也没个主子在意她,那些下人竟也渐忘了太太一年前的嘱咐,看见云雀悄悄溜出门还会给她打掩护。
好在云雀初期也就是去摘个花喂个鱼什么的,几次出去也都很快回来了。
看见她出门的众人也更加懒散了,这才让那丫头打听到大爷的动向,专门守在西跨院门口。
“她倒聪明,知道从琉璃那儿抢人!”
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薛柔玉讥笑出声。
话说到这份上,薛柔玉哪里还想不到是自己那晚的催情酒给二人助了兴。
不过她越是想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就越是愤恨,面上的阴冷连周嬷嬷看了都打寒颤。
云雀以为自己有大爷护着就万事大吉,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她是太太,官大一级压死人,再说了,这后宅到底是她当家作主。
薛柔玉若是想搓磨人,保管让那蹄子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吩咐下去,让云雀和琉璃两个以后日日都要来向我请安问好。”
只针对云雀一人太过显眼,治一个也是治,治两个也是治。
薛柔玉擦擦濡湿的眼尾,权当是杀鸡儆猴,叫琉璃以后也不敢放肆。
周嬷嬷先是一怔,转而和薛柔玉两个一齐笑容诡谲。
这妾室需向主母请安问好,那可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就连大爷也不好多说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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