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万狐盛典, 所以今天你的担子还是挺重的。”唐庄正喝着茶提点着武恪, 门外陆谱带着‘轻舟送远’并上够资格进了狐女村的几个龙门帮众雄赳赳气昂昂地杀上门了。
“铭序,你这几天带着NPC千方百计的跟我们【龙门】作对, 到底安的什么心思?”陆谱堵在阁楼大门口, 正儿八经的摆了个桌子放上他的琴,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这我就搞不懂了,你这话说的明显就是欺负我这个手无寸铁的人啊。”铭序站在阁楼门口跟陆谱脸对着脸,嘴角倒是无所谓的翘了起来:“之前月上和醉卧十里长亭在的时候, 可没见你堂堂龙门的敢过来我门前放个屁的。”
“你——!”陆谱旁边站着的轻舟送远当时就不爽了,他正想跟铭序辩解几句, 眼神一瞥看到屋里坐在那喝茶的唐庄和旁边乖巧的跟孙子一样站着的武恪, 立刻收声了。
“想在我家NPC面前装乖,你还嫩点儿。”铭序玩游戏不在行, 但他看人眼色的功夫和他对自身数据的微型操作一样擅长。这轻舟送远在唐庄面前装的像个文明人, 练得可是咔吧一下折人手脚的‘分筋错骨手’,以奸商那个德行,肯定一眼就能看穿这人表里不一了。
“明人不说暗话,明天就是万狐盛典,你昨天抢了轻舟的玉狐腰牌,今天要是交出来, 我龙门跟你就无冤无仇, 要是不交, 别怪我亲自上了。”陆谱伸手把自人群中冒出了个脑袋的轻舟送远按了回去, 甩了铭序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
“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抢的了?再说了, 抢?难道不是有的人被武恪小将军打输了,自己把腰牌丢掉的?再难道——我运气好,正好打赢了武恪小将军,你就说是我抢了你的吧?这么大一口黑锅,我可不背。”
铭序搬了张凳子也往大门前面一坐,抱着手臂翘起了二郎腿,腰间的玉狐腰牌随着他这番动作一晃一晃的,直接看的陆谱眼角抽出了一个‘井’字。
“不然你以为你的几招三脚猫功夫还能打赢谁?你觉得你还是以前【不归】里那个有狐不归撑腰的‘天下第一刀’?”陆谱心里真是被他的几句话气得不轻,咬牙切齿地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以前这个铭序能拿的出手的就是轻功,就算他的刀叫出名气,现在也早八百年就碎了,更何况现在对方还是个没有帮派的散人玩家,就算他的轻功再好,攻击上不来也是白搭。
昨天这人跟武恪的那一局他也看了录像,武恪那个家伙全程放水不要放的太明显,铭序这人就更过分了,连兵器都没拿,赤着双手就上了擂台,所有关于猥琐的词往他身上放都不足以形容其万分之一。这不,现在武恪就在铭序的阁楼里待着呢,怎么看这两个人都是狼狈为奸早就商量好的,谁都冤枉不了他。
“我确实三脚猫啊,要我给各位‘喵’一声吗?”铭序伸手指了指自己,笑了:“还真是不好意思,我区区雕虫小技入不了龙门各位老板的眼,不过谁叫我不用兵器就打得了武恪小将军,而武恪小将军轻而易举就挑了轻舟送远的玉狐腰牌呢,见笑见笑,可惜可惜。”
“你这么说,看来是谈不妥了。”陆谱眼中凶光一闪,一只手就按在了琴弦上:“既然大家同为玉狐腰牌的客卿,不知道我的挑战,铭序少侠是接还是不接呢?”
“既然大家同是玉狐腰牌的客卿,我也就不欺负你了,你先跟武恪小将军试试,你要是打得过他呢,再跟我打的话也就名正言顺了,不然我还真不想欺负你,毕竟你也是龙门的大人物嘛。”铭序在凳子靠背上伸了个懒腰,扭头朝阁楼里喊了一声:“武恪,出来接客。”
“嘁。”陆谱在心里唾弃了一遍,收琴在怀,对着他一挑眉:“你可别后悔。”
“这话我还是原封不动还给你好了,我胆子特别小,太吓人的不敢要。”铭序遥遥对他抱了个拳,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