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念完了,你记住多少?”铭序深吸了口气,缓和了一下酸的快要吐了的胃。
没想到古人说话酸起来,简直比他最讨厌的D76盐酸试剂还要冲鼻子。
“听全了么?他念完了。”唐庄让开身子,露出他身后乖乖站着的金算盘刘三:“你可还有什么问题?我尚可以替你记下。”
说罢他似乎相当周到的拿出自己装着简易笔墨纸砚的毡袋,手里不经意的微微侧了一下,正好能让刘三清楚的看见那袋子一角上的一只小小的墨花图案。
虽然不知道让刘三知道自己和逸然堂的关系有没有用,但是从对方之前的言谈举止里,恐怕是和逸然堂关系匪浅,而这个关系,似乎并没什么敌对的意思。
“这――”刘三毫无疑问是看见那朵墨花图案的。
“你看起来并没有需要记下的东西。”唐庄打断了他的话,收起毡袋,朝着铭序说道:“要是还有话,就继续对他说,反正该听的我一句都没漏,不该听的也都听了。”
“‘噢耶’大侠,别说得好像我丢人跟你没半个铜钱的关系一样。”铭序飞快的瞄了眼任务面板,毫无顾忌的支起了嘲讽脸。
“有关系吗?”唐庄对他的嘲讽脸置若罔闻,目光和蔼可亲的看向了刘三,一直盯得对方目光闪烁,再不敢跟他对视。
“玉图墨云骑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刘三张了张嘴,说出话来的一瞬间似乎是松了口气。
把他的神情语态尽数收进眼底的铭序心弦一动,又立刻摇了摇头。这个江湖的NPC做的太过真实,即使他知道眼前的都是NPC,但是却总是下意识的把他们当成活人来相处。此时看见金算盘刘三面露解脱,他下意识就差点同情起对方的难言之隐来。
有时候,人往往会担负起甩也甩不掉的责任,而这些人最想做又最矛盾的,就是总有一天能甩开它,遵循自己想要的,逍遥快活的生活下去。
唐庄看见铭序上一秒还嘴炮肆意,下一秒就面露沧桑感慨,动手捅了他腰间的软肋:“心事重重,在想什么呢?”
“想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铭序一抬头就看见那个奸商NPC相当可耻的对着他挪揄的笑着,长长叹了一口气,面露幽怨,相当煞有其事。
“我的事情又怎么会瞒你。”唐庄也长长的叹了口气面色温柔的回望过去。
两人的视线甫一相撞就毫无底线的‘纠缠’在了一起,看的周围包括江湖客在内的围观群众俱是身心一寒,掉起一串鸡皮疙瘩reads();。就算他们知道这俩是装出来故意恶心人的,但还是被一击毙命,这效果简直惨烈。
“我的身份,你听好了――”
唐庄把手搭在铭序肩上,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是你债主。”
“玉图墨云骑?你们找的就是这个东西?”沈曼曼站在一边拿脚无所事事的踢着地一边围观着两人已经不能刺激到她神经的互动:“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去找那个什么‘玉图墨云骑’?”
“当然。”不过是‘我’不是‘我们’。
唐庄点头,也并没有明说出来。事情进展的不算困难,他心情也就不错:“刘三,你是接触过‘玉图墨云骑’的最后一个人,你把它藏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