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秋灵转过身想回去,想想又觉得气得慌。
转过身朝着庆明峥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脚。
“你真是够了,好东西不值八百两,皇上龙椅上的龙头还是无价的呢,你怎么不说它贵的离谱。”
突如其来的一脚庆明峥完全没有准备。
整个人重重地趴在地上,手臂撑了一下力,膝盖还是砸到了。
“元秋灵,你疯了吧,竟敢踹我。”
元秋灵指着他的鼻子骂:“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这张臭嘴一句好话都没有,现在有你爹护着你,等你上任的时候,我看你要得罪多少人。”
庆明峥从地上爬起来:“我是探花,你一个倒数第三有什么资格说我。”
元秋灵:“探花和我一样的品级,还和我分配到同一个地方,我看你这个探花也不值钱,还没那对镯子贵呢。”
庆明峥看着脚步飞快离开的元秋灵,怒气高涨,试图追上去继续吵。
可膝盖现在动一下疼一下,手腕还破了点皮,疼死他了。
“元秋灵,你给我站住。”
见她头也不回,庆明峥大喊道:“元秋灵,你给我等着。”
站在府衙门口的衙役咬紧牙关才没笑出声。
回到府衙里面后,元秋灵将自己对这个案件所有的想法都写了下来,看外面的时间,知府大人也该回来了。
不仅子承父业,连性格都相似,甚至还加倍了。
老爹一辈子都是个知府,庆明峥怕是要把自己的小命都给玩完才能停歇。
官场这条路最讲究情商,他那口臭嘴,还处处不讲人情,事事往最严重的程度上靠的性格。
离开了墨玉城没人会惯着。
等庆明峥处理好伤口回来,元秋灵纸上的墨都要干了。
“殴打朝廷命官,元秋灵你好大的胆子。”
元秋灵将笔挂起来:“你要是有脸说出去,我就能在你爹面前和你辩一辩。”
庆明峥咬紧后槽牙。
他怎么有脸和别人说自己被一个女人打了,还一脚踹趴在了地上。
简直太丢他的面子了。
一个衙役从外面走进来。
庆明峥正愁怒火没处发,厉声道:“什么事?”
衙役立刻刹住脚步,“大人,我问过城门口的官兵了,那一男一女的确是今天上午才进的城。”
“在酒楼吃了个午饭就去了元大人家的铺子买东西,后来就到青楼了。”
“而且他们进去的时候大人和我们的人已经在里面了,他们是说在里面丢了东西才被放进去的,其实死人的时候两个人压根不在。”
庆明峥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桌子腿差点被压断。
“真是岂有此理,为了看热闹竟然敢欺骗衙役,简直无法无天。”
“他们现在人在哪里?必须得压回来一人给一板子。”
元秋灵:“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能花得起八百两银子买首饰,却刻意穿的那么简单,这两个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既然案子和他们两个没有关系,何必横生枝节。”
庆明峥怒瞪:“元秋灵,你就这么怕死,怕得罪人?既然这样做官干嘛,回去当你的千金小姐不就行了。”
元秋灵将写好的案件细节叠起来,等庆明峥他爹回来就立刻交给他。
“我不怕得罪人,也不怕死,可为了无关紧要的事情自讨苦吃,我没那么蠢。”
庆明峥被气的气鼓鼓的,膝盖的痛意还没消失,脑子又开始疼了。
……
羊肉馆里,温怀蝶吃了个半饱。
她耐不住性子道:“怎么人还没来?不会走其他路绕道了吧?”
阎瀚云:“应该不是,或许是因为今天的案子,留在府衙了。”
温怀蝶的眉头皱得特别纠结:“还没正式上任就加班,果然到哪里都有人卷。”
阎瀚云困惑地看着温怀蝶:“卷是什么意思?”
温怀蝶眨眼:“就是每天忙公务,在休息的时候也忙,该散值的时候不散值。”
阎翰云:“你在宫里的时候不也白天黑夜的处理奏折,和那些大臣谈事情,是不是也卷?”
温怀蝶窘迫地移开视线不去看阎翰云的眼睛。
“我那是不得已的卷,这不是刚回来时间比较多处理不完呢,以后就不会了。”
“你看,我现在不就和你出来玩了嘛。”
阎翰云不说话,懒得拆穿她的借口。
要不是因为元秋灵,她才不会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