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舍不得,现在和比闹这么一出。
这不是让双方都煎熬么。
千面掀开门帘走进来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下,接着走到温怀蝶的身旁说道:“午时攻城,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温怀蝶抬眸:“城内有什么动静?”
千面摇摇头:“城墙上没什么动静。”
温怀蝶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面上敲击。
“难道他倒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正在喝粥的阎翰云微顿。
千面隐晦地偷偷看了阎翰云一眼。
昨天晚上自己就站在营帐外面,该听的不该听的,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阁主和阎翰云吵架,其中居然还有南诀这位新皇帝的功劳。
千面只觉得不可思议。
温怀蝶之前为了破坏南诀和西岳的联盟,甚至想算计海龙雷把人给杀了。
现在阎翰云怎么会吃这样一个人的醋,实在是令人感到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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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温怀蝶一直不和自己说话,也不看他。
阎翰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军兵临南诀皇城外时,城墙上的士兵开始觉得恐慌。
他们怕死,可心底里身为南诀国官兵的情怀让他们不想逃避。
望着站在城墙上的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所有人一声不吭。
皇上都可以死,更何况自己这些虾兵蟹将。
南诀二皇子望着不远处的敌军,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龙袍,嘴角露出一抹凄凉的笑容。
他转过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官兵,再走到边缘处俯视严阵以待等在城门内的所有人。
深呼一口气望着皇城内所有的屋舍,从来没有一刻比此刻还要安静。
像是下了某个重要的决定,他沿着楼梯走下来,开口道:“把城门打开。”
御林军副将非常疑惑:“皇上,这个时候城门不能开,要是被东陵国的大军趁机冲进来,一切都完了。”
南诀二皇子释然一笑:“晚几个时辰也是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有你们会不会死。”
站在附近的官兵一愣。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打开吧。”他再次说道,下巴朝着城门的方向示意。
随着城门被缓缓打开,身在外面不远处的温怀蝶诧异地挑眉。
她下意识地去看阎翰云,头转到一半反应过来他们还在冷战又收了回去。
阎翰云发现后内心郁结,眉头紧皱,整个人闷闷不乐。
南诀二皇子从他宽大的衣袖里拿出一个用明黄色绸缎包裹着的东西。
他的眼神直直地落在温怀蝶的脸上,专注而没有一丝晃动。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东陵国的大军纷纷将武器对向他。
温怀蝶见他的脚步还是没有停下,抬手示意身后的人不要动。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南诀二皇子在打什么算盘。
南诀二皇子走到距离温怀蝶只有两匹马的距离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他一只手拿着手里的东西,另一只手将身上的龙袍脱下,最后只剩下一件白色的里衣穿在身上。
温怀蝶蹙眉:“你在做什么?”
阎翰云握紧拳头,身下的雷霆不安地抬腿。
南诀二皇子将绸缎上的结解开,雪白的玉玺显现在众人的面前。
一缕阳光照在上面,温润的玉石,威风凛凛的金龙雕刻。
它代表了南诀国的最高权力,是皇帝的象征。
在众目睽睽之下,南诀国的这位新皇帝朝着温怀蝶跪下了。
“朕代表整个南诀国的子民向东陵国投降,只求东陵国能停战,放过城内的二十万官兵。”
“朕知此战必败,不想再起无谓的伤亡,只求摄国大将军能善待我南诀国子民。”
温怀蝶眼神复杂地看着南诀二皇子,万万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视线落在那枚玉玺上,温怀蝶忽然觉得那上面的龙头对方配得上。
“咳咳。”
左边传来两声咳嗽声,温怀蝶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