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面色不虞,“不行,刑部牢里我们放了个探子进去,你必须让他相信你真的会救你的皇兄。”
司徒含烟抓紧手帕的手扭成鸡爪。
牢里也有南诀的人,他们太会算计了。
“我姨夫没给我什么令牌。”
李云:“等一下我会给你一块。”
司徒含烟脚步拖沓地站在牢房前,眼中含泪地望着那个蹲坐在角落里的男人。
她的眼泪不是因为心疼才冒出来的,而是因为恐惧。
“你们全都出去。”
李云:“沈小姐,关在里面的是朝廷重犯,人还有用,暂时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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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含烟假装强硬地说道:“前几日在大街上他羞辱于我,李大人放心,我只是想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要不了人命。”
李云迟疑片刻后挥手让人离开,“沈小姐,下官就在外面守着,有事您叫一声。”
司徒含烟轻微点头。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司徒含烟忍不住地靠近,呜咽的低声喊道:“皇兄。”
南诀大皇子抬首,讽刺道:“沈小姐,我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改姓了?”
司徒含烟往下滑蹲在地上,脑子里想着自己这些天来的委屈和害怕,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从眼睛里往下掉。
“皇兄,父皇要把我嫁给海龙雷那个坏蛋,为了自保,我无奈才和温怀蝶他们离开。”
“东陵国皇帝是我的姨父,他给我换了个身份,我在这里能活得很好。”
南诀大皇子感到诧异,欧阳轩是司徒含烟的姨父?
他们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关系?
“你母亲不是父皇从民间青楼里带回来的吗?”
司徒含烟委屈地解释道:“不是,我母亲是东陵国沈府的千金小姐,和父皇偶然遇上,他们两情相悦,这才被父皇带回了皇宫。”
“因为她是东陵国人,所以父皇才隐瞒了她的身份,这些都是温怀蝶奉欧阳轩的命令去东陵国接我的时候告诉我的。”
南诀大皇子心里把司徒含烟骂了一万遍。
没想到她的身上还留着东陵国人的血脉,早知道如此,当初就应该把她杀了。
省的现在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丢脸。
“那皇兄该恭喜你了。”
司徒含烟捂着嘴小声地啜泣着:“皇兄,你怎么会被他们抓进来?”
“我奉命联合西岳一起暗杀温怀蝶,没想到她那么厉害。”
司徒含烟咬着唇说道:“皇兄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只是我求求你,别让那些人把我还活着的消息告诉父皇,就当我已经死了,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南诀大皇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司徒含烟。
她说的那些人应该是父皇埋在东陵国皇都的探子,看来那些人找她了。
“和亲也是无奈之举,父皇心里其实也是不愿的。”
“还好你没有嫁给海龙雷,否则你现在就是寡妇了。”
司徒含烟捂着眼睛痛苦不已,“皇兄,你以后别来东陵国了,这里的人都特别厉害,我们南诀打不过的,还不如叫父皇直接向东陵国投降,当个附属国也能富贵荣华一辈子。”
躲在大牢背后墙壁窗户下面偷听的南诀探子嘴里无声地把司徒含烟骂得狗血淋头。
真是太软弱,这样的人居然还是公主,简直辱没了皇室的尊容。
南诀大皇子心里被气的就连断口处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不战而退,投降当别人的奴才。
亏她讲的出来。
“你打算怎么救我出去?”
司徒含烟用手帕将自己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擦干净。
“欧阳轩离开皇都的时候给我留了个令牌,那些人说只要我能把刑部的狱卒都调走,他们就能进来救你。”
南诀大皇子心里一阵窃喜,“好,我保证不把你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别人,司徒含烟已经死了。”
司徒含烟用力地点头,正要转身离开,想了想又转过身留下来。
“皇兄,你能不能把你身上的腰带交给我,我怕那些人不相信。”
南诀大皇子低眼皱眉,腰上的这条腰带是母后送给自己的,也是他现在身上最值钱的东西。
犹豫几秒后,他把腰带摘下来交给司徒含烟。
司徒含烟弯腰把它捡起来叠了三下后藏进袖口里。
“皇兄,你等我。”
李云看着眼睛肿了的司徒含烟,“沈小姐出好气了?”
司徒含烟默不作声地点点头,快速离开了刑部。
回到沈府后,司徒含烟立刻把腰带扔到地上,离得远远的。
上面全都是血,看着就骇人。
等到晚上天黑之后,司徒含烟独自一人离开了沈府。
她将那个腰带扔在了沈府后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