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过后。
她坚信后腰的那朵花,开得愈发娇艳。
成年男女之间的感情很微妙,很多事不清不楚,关系扑朔迷离,但并不影响那颗糖的浓度持续加深。
蜜糖破碎在紧密交缠的舌尖,甜度腻人,谁都想喂对方多吃一口。
半个月后,宋春庭的失眠症似乎治好了。
自那晚吃了人形态的“安眠药”,药效惊人地好。
她每天抱着硬邦邦的“枕头”睡到自然醒,气色红润,精神饱满。
就连妮娜都在视频里夸她的美上升一个高度,直往仙女那头飘。
谢淮楼的小院跟厨房也迎来全新面貌。
她一口气网购了蔬菜种植与烘焙相关的全部设备,摆设简单的厨房被各类烘焙工具塞满,光烤箱就有三个不同型号。
那日,他忙完从店里回来已过吃饭时间,刚准备进屋,模糊听见小院那头的动静,寻声过去。
院外屋檐挂着硕大的灯泡,张婶正弯着腰讲解什么,身旁认真听讲的女人套着他的外套,手上拿着小榔头卖力扒拉泥土。
男人站在原地,呆呆盯着她的背影,抿唇傻笑。
仙女下凡,诱人的烟火气。
秋夜的雨绵绵不停。
谢淮楼没打伞,飞速穿过一个接一个矮小的屋檐,雨水滴滴答答的砸在他肩头。
衣领湿透,挂在皮衣上水滴似颗颗剔透饱满的珍珠,顺着衣摆坠入浅浅的水洼。
他推开小院的铁门,走到门前时,听见里头传来舒缓绵长的曲调,放的是粤语老歌,张国荣的《风继续吹》。
“风继续吹/不忍远离/心里亦有泪/不愿流泪望着你/过去多少快乐记忆/何妨与你一起去追……”
他抬手打落头顶的湿水,小心翼翼拉开半边门,厨房的女人没察觉,她沉浸在歌中,跟着轻声哼唱。
她在家里没穿旗袍,米黄色毛衣搭配白色毛绒裙,毛衣宽大柔软,弯腰时,衣领顺势下滑,露出小半边白皙的香肩。
乌黑丝滑的长发束在一侧,碎发垂落,她伸手勾在耳后,手里拿着裱花袋,认真给刚出炉的蛋糕勾勒漂亮的花边。
他收回视线,抬手捂住胸口。
爆裂癫狂的心跳声,让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因她的美而失魂这件事,早已不在自控范围内。
他还在挣扎什么?
他早就输了。
自见她第一眼起,输得明明白白。
屋外的冷风透过窗户飘进屋内,她冷的一颤,缩了缩脖子,转身想去关窗,谁知刚回头,男人就出现在身后。
她愣了下,见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又见他衣服被雨水打湿,几步走到他身前,踮起脚给他擦干脸上的水。
“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打把伞。”
出口是埋怨,听着是小媳妇的软话。
他笑着抓住她的手,深沉的眼睛瞧了她半晌,长臂一揽,直接把她抱在餐桌上。
瞬间贴近的身体,扑面而来的凉意。
他累了一天,只有这会儿才能放松点。
“今天做的什么蛋糕?”
“齐齐想吃芒果的,闹了我一天,不答应不肯走。”
谢淮楼喜欢她眼底忽闪的星光,只要聊起甜品蛋糕,她整个人似被火点着了,笑得明媚耀眼。
“你也别太惯他,这玩意吃多了长肉。”
说起这个,他严肃的皱了皱眉。
“过段时间我得带他减肥,太胖了影响身体健康。”
宋春庭轻轻眨眼,伸手拽他衣领往前拉,两腿顺势勾到他腰后,贴得很近,昂头就能亲到他。
“带上我一起,我也要减肥。”
“你减哪门子肥?”
谢淮楼嗤笑。
“瘦得跟纸片人似的,床上我都不敢用力,生怕把你弄完了。”
“那你倒是用点力啊……”
她眼波流转,娇得人受不了。
“光看不吃,憋着不难受吗?”
“别撩。”
他眸光发沉,呼吸声明显不稳,伸手拽住女人摸到后背的手,死死按在桌上。
“这种事得谨慎,不能太随便。”
宋春庭情绪失落的垂眸,闷闷地哼了声。
“哦,知道了。”
“知道什么?”
他微微勾唇。
“知道你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
她心里有怨,忍不住阴阳怪气。
“正人君子,你好。”
男人低沉的笑,回想起她在床上幽幽怨怨的小眼神。
这段时间使尽了浑身解数撩拨他,他始终稳如泰山,再难受也不过是自己跑去解决,或者深深吻住她,让她用别的方式代劳。
“生气了?”
“不敢。”
她侧过头,唇角紧抿,越想越来气。
谢淮楼刚开始以为她是个孤傲的清冷美人,后来关系熟络点,两人之间唇舌战你来我往,打了个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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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不受控的情愫疯狂吞没两人,她慢慢展现出另一面。
思想上,她是个独立的女人,可在感情和生活上,更像个稚气的小孩。
他两手撑在她身侧,身子压低,吻落在她耳朵上,声调软了点。
“行了,别气了。”
“我没生气。”
宋春庭嘴硬不肯承认,转过头看他,近距离对上他的眼睛。
那双黑瞳在夜间格外迷人,深情且坚定,黑的闪烁暖光,看得人心花怒放。
他眼底滑过一丝笑。
“来,哄一下。”
不等她思索完“哄”的深意,微凉的吻轻轻落下来。
他也不着急,舔着唇瓣厮磨辗转,听她喉间细小的“呜咽”声,微微侧头加深吻的热度。
她脑子热了,主动张开嘴,男人笑着,调情似的偏不回应急切的小舌头。
“谢淮楼!”
女人怒了,柔柔的瞪他。
他心里憋着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