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昨天那人衣服中掉出来的。”
谢淮楼接过去,翻来覆去的打量,那玉色泽通透,中间一点翠绿,隐隐约约写有一“云”字。
他早就知道那是二皇子的人,却没想到证据来的这么快。
从前朝廷上下就知道大皇子谢淮楼是个纨绔。
叫皇上与皇后宠坏了的,向来任着自己的性子胡作非为。
他也知道那些人对他的看法,便也顺他们的意,做事从来不顾及别人的看法。
他如今虽然被废,昨天却已经让他们看到了自己并未残疾的实情,于是也就不用顾及其他,为所欲为就是了。
却没想到,那些人竟留下了这么关键的证据。
他看着手中的玉佩,将它紧紧攥住,噙着笑冷哼了声。
宋春庭不知道他想了这么多,看着他似乎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却忍不住还是问出来。
“夫君在想什么?”
他手指摩挲着那玉佩,靠在床边,目光沉沉。
“在想,如何取回属于我的东西。”
她已经将衣服穿好,系着腰间的细带。
他一定是自由想法,她不懂,只能在背后默默地帮他,便问。
“夫君想吃些什么?”
她抬抬头,目光真挚。
“我会做挺多菜式的,以前还做过点心,夫君爱吃点心吗?”
她却没等他回答,快速的扫了眼床单,又低下头自顾自的整着衣裙,自言自语。
“成亲时母亲叫人给我抬来的嫁妆还在偏房里放着,里面大概有些米面,我去看看能做些什么。”
说完,就急匆匆的跑出了门。
谢淮楼未来得及开口,她就已经跑的没了人影,像在躲什么似的。
他有些疑惑,想着等她回来再好好问她,转头便看到床单上大滩的水痕,浸湿又干了的地方与其他地方颜色明显,边边角角也卷起来,满是褶皱。
他瞬间懂了,笑出了声。原来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