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耳光太用力,腰间甩掉了一枚玉佩,他却浑然不知。
宋春庭脸上火辣辣的疼,听他这样说谢淮楼的不好,心里蹭的上来一股火气,不甘得睁眼想要瞪他,却陡然看到地上那枚玉佩。
这定是可以证明这帮劫匪身份的东西。
如果后面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她留着这玉佩回去找谢淮楼,就算谢淮楼不要她了,他起码能知道这伙人究竟是谁。
她佯装听信了他的话,乖巧的直起身子,不再乱叫乱动,过了一会,她趁那些人说话时,悄悄伸手把那玉佩捡了起来。
手里紧攥着玉佩。
要她被这伙粗人侮辱,不如一刀捅死她算了!
她觉得这是自己人生中最悲哀的一刻,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着什么变化,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想被那些人看到自己哭,泪却还是一直不断的往下流,她脑海中划过了谢淮楼的脸。
他总喜欢微仰着头向下睨她,嘴角含笑,活像个斯文败类。
她知道他不管现在多落魄,骨子里都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大皇子,她也爱看他那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她倒也不是个古板的人,可现在真的到了这种时候,还是无法接受谢淮楼之外的别人。
那三个人互相调笑,开着下流的玩笑。
她只睁开一条缝看了眼,就再也不想看了。
她回去后怎么面对谢淮楼?他能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被别人玷污?
肯定是不能的,他是那么骄傲的人。
思及此,她脸上的泪又多起来。
颤抖的身躯像秋日的落叶在风中无处可归,面色苍白,下唇早已被她咬的出血。
她再也没法忍受这样的屈辱,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一条血痕从她嘴角蜿蜒下来,她隐约中听到一人惊叫了句。
“这娘们儿自尽了!”
另一个男人不耐烦的道了句。
“去,把她抽醒!我可不想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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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还没说完,宋春庭的耳边就传来“咔嚓”一声,话音断了,周围也忽然没了声响,四周像被定住了似的。
过了许久才有人哆哆嗦嗦的说了句。
“您怎么来了...”
她不知道来的是谁,也不知道是敌是友,她无心去睁眼看。
只觉得自己这样受人侮辱的情形又被更多的人看到了,心里屈辱得受不了,便又加重了舌上的力度,想还不如死了算了。
谢淮楼一路上走的飞快,顾不上别人怎么看待他,从自己的偏僻院落大步径直杀到二皇子的宫殿,轻车熟路的顺着小路进了偏院后门,停在了一间小屋前。
那三个男人相互调笑着,身上的衣服已经脱了个差不多,个个都满脸横肉,身强体壮,凭宋春庭的身子骨,怕是十个都应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