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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先绑了他,老二再浑能炸山吗?不过人家姑娘是自愿跟老二的吗,不是这孽子绑来的吧?”
“爸,那女人有阿斯伯格,分分钟杀了老二,您该担心的是您亲儿子!”
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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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是男是女是人是妖……哪怕是人妖,只要能收拾了这混账东西,老娘就把她烧高香供起来。”
“妈,老二可是您亲生的,我这么大一弟弟,说奴就奴了,就没人管管吗?!”
求完爷爷也告完奶奶的谢绝气哄哄走出别墅,恨恨地点了根烟。
十万头草泥马在心头呼啸而过,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一轮明月映照着夜空。
好好的一个中秋夜。
本来该是阖家团聚的时候。
唉……
谢淮楼现在只剩他了。
与此同时。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KTV包厢里彩光刺眼,江源举着话筒,声嘶力竭地吼着情歌,眼睛频频往谢淮楼身上瞟。
视线终点的谢二公子正端着酒杯,缩在沙发角落里,唉声叹息,目光呆滞。
“你从良期结束了?”
兽医仁兄搭上谢淮楼的肩膀,轻轻和他碰了个杯。
“欢迎回来。”
“放屁!我媳妇儿今晚开视频会。”
谢淮楼红着眼睛打了个酒嗝。
“不想吵她才出来和你们鬼混的。”
说完他又低头看了看手表,他已经喝得很醉了,几乎把眼睛贴到手腕上还没看清。
“几几几……点了?老子十点前得回去。”
“刚九点。”
坐在角落里的虞佑幽幽冷笑一声,包厢天花板乱射的彩光让他的脸略显狰狞,冷嘲热讽说道。
“谢二少越来越贤惠了。”
“死了都要爱——”
江源差点破了音。
谢淮楼刚回来那天,江源被迫听虞佑怒骂了谢淮楼一整晚。
当事人虞佑表示,他亲自开车去小汤山接回落魄少爷、亲自把少爷送到家、亲自找了医生、又亲自守着少爷睡醒,最后再亲自送少爷去见少爷的亲老婆。
别说大家只是狐朋狗友的关系,兄弟做到这份上说“两肋插刀”“赴汤蹈火”也不过分。
然而虞佑最后竟然落到了个“你在此处等我,我去给你买几个橘子,然后人和橘子齐齐消失”的下场。
犹记得那天傍晚,夕阳西下,秋风瑟瑟。
虞佑在车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一颗心七上八下无处安放。
他知道谢淮楼机被亲哥没收了,就托人问了宋春庭的电话号,打是打通了可是无人接听。
他担心谢淮楼收拾好行李,那小骚货抱着谢二的大腿不撒手,哭天抢地寻死觅活,只求谢淮楼别抛弃她。
万一谢淮楼一时心软给了这木妖精第二次机会呢?
眼见着兄弟脱离苦海了……他得帮谢淮楼一把。
于是又问了中建的人,谢二公子抽风装修的是哪套房。
当虞佑忐忑紧张地敲响门板,打好了一肚子腹稿,没想到出来开门的竟然是谢二少本少。
虞佑吸了吸鼻子,确定空气中传来的饭菜香味儿,而谢淮楼嘴上还沾着可疑的油光。
“你不是让我等你吗……”
虞佑幽幽道。
“诶哟卧我操。”
谢淮楼一拍额头。
“把你忘了。”
……谢淮楼继失去“狐朋”之后又失去了“狗友”。
包厢里唱歌声狼哭鬼嚎,兽医兄往沙发里挤了挤,紧挨着谢淮楼感慨道。
“九点半宵禁?女朋友管这么严?”
谢淮楼看了看“兽医”,张开口,叹了口气,又把千言万语全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