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静静对望了半晌,谢淮楼感觉周身一寸寸冷下去,酒精渐渐消退,他活了二十多年,脑海里从来没这么清醒过。
这不是口头威胁,从见第一面把她当成女鬼那时起,他就中邪了。
而这一刻,当他浑身是水,和宋春庭面对面挤在昏暗狭小的卫生间走廊里时,他忽然就明白了从前那些前仆后继死在女人身上的男人都在想什么。
宋春庭是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前半生里唯一的例外,而他不打算让她继续“例外”下去。
放弃算了。
然而下一刻,谢淮楼懵逼了。
他看见仙女的嘴动了动,但却没听见她说了什么。
几秒钟前还很冷静的大脑一瞬间又翻滚起了岩浆,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什么多巴胺、荷尔蒙之类的玩意儿一起动作,让他整个人仿佛灵魂出窍,飘飘欲仙。
“你说什么?”
谢淮楼声音颤抖,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我说,‘好’。”
“好?”
谢淮楼略微低头,眼睛紧紧盯在宋春庭眼底,生怕她没理解似的啰嗦道。
“我再确认一遍,你理解我的意思是,我要和你睡……操他妈的理解……”
谢淮楼直接打横抱起宋春庭,转身将她抱回浴室。
然后谢淮楼说了一句,“我要欺负你了。”
……
本来谢淮楼还挺能端得住的,直到宋春庭在谢淮楼的逼问下,用平淡没有任何语调的声音说了一句“厉害”,然后谢淮楼这条疯狗就彻底脱了缰。
凌晨四点半,窗外天色蒙蒙亮起。
谢淮楼心满意足地掏出手机,躺在宋春庭身旁,把被角往上拽了拽,刚好盖住木头精的胸前,故意露出了线条精致的肩膀和锁骨。
咔嚓——
一张充斥着事后淫靡之色的照片瞬间定格。
与此同时……
“我不怕跟他爹妈交待,也不怕和他亲哥交待,大不了我切腹自尽,陪他们老谢家的大宝贝上路,黄泉路上不说斗地主至少还能抽个王八。”
“但我没脸下去见他姥姥啊!小时候爸妈没空管我,我就天天赖在他姥姥家的,他姥姥就是我亲姥姥啊,我怎么有脸说,姥姥我坑死了您的外孙。”
带着搜救队在河里捞了一夜,哭爹喊娘差点上吊的江源已经哭晕过一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