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病?”
他的眼中满是关切,神情十分急切。
“…………”
但一瞬间他脸色又沉下来了。
“你有妇科病?”
谢淮楼的眉头紧锁,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宋春庭眨了眨眼,不知是因为今生第二次灵光乍现,还是出于生物科研工作者对男人这种肤浅生物的认知。
她主动回答道。
“妇科病是像感冒一样普通的常见病,不是由性生活造成的。即使是由性传播造成的妇科病,也不能证明患者私生活混乱,因为致病菌大多由男性伴侣携带,有固定伴侣也有患病风险。哪怕像梅毒、淋病、HIV 这种冠以‘性传播’的疾病其实也有母婴传播路径。”
宋春庭的话语中充满了理性和专业,她的表情平静而从容。
“……”谢淮楼面上一哂。
既然话没出口,当然打死都不承认方才想到的龌龊念头。
他放下装着水果的塑料袋,也放低了姿态,坐到宋春庭身旁。
他的动作有些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
直男之魂在虚空中熊熊燃烧,自我感觉颇为大度、颇为宽容、颇为识大体地说了一句。
“没事儿啊,没事儿,有病治病,治不好也没关系,大不了咱不生了呗,我这破基因不传下去,也算是为地球做贡献了。”
谢淮楼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但更多的是对宋春庭的关心。
宋春庭断然道。
“我能不能生育与你的基因没关系。”
“…………”谢淮楼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半天才说道。
“你说的对。”
西方天际已经沉寂,浓黑中只余一线淡薄的天光,穿过客厅窗玻璃,映照在地板上。
那微弱的光线仿佛在诉说着夜晚的宁静与神秘。
尴尬到极致的安静中,谢淮楼声音破冰似的响起。
“那……那个啥……虽然那破门没什么卵用,好歹也是一……一辆……一扇门,你一个姑娘,睡在没有防盗门的屋子里,我过……过意不去,不如,我今天留下来陪你吧。”
谢淮楼的声音有些紧张,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宋春庭淡淡瞥了他一眼,还没开口,谢淮楼又抢先说话。
“我睡沙发,地板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