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走吧。”
那两个人没多言语,悄然离开了。
寸土寸金的东大桥,入住率不可能低。晚上六七点钟,只有体制内的人才能按时下班,而那些忙碌的 996 们还在加班。
所以,谢淮楼在这撒疯的十多分钟里,都没有一个邻居经过。
楼道里一片寂静,仿佛被时间遗忘了一般。
谢淮楼没着急动,他慢悠悠地抽完了最后一口烟,扔掉烟头后,狠狠地踩灭火星。
那用力的一脚,仿佛要把心中的烦躁也一并踩灭。
然后,他一步又一步地走向前,犹如饥肠辘辘的雄狮走向任人宰割的猎物。
科学家就是科学家,素质高,不尖叫也不骂娘,甚至连里面的那扇门都没关。
看样子,她很是清楚,今天没有任何事能拦住他谢二少进这扇门。
谢淮楼的胸膛如烈火焚烧一般,炽热而又焦灼。
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可宋春庭眼中没有如期而至的恐惧或厌恶,依然那么平静。
那平静的眼神,仿佛一潭深水,让人捉摸不透。
平静得好像他的所作所为在她眼里都不值一提。
他更愤怒了。
操他妈!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眼睛里有他!
楼梯房比电梯房的公摊面积少很多,看起来也更宽敞。
四面墙壁只刮了大白,没有任何装饰。
谢淮楼本以为,凭这仙女平日里的着装风格,家里怎么着也得是个北欧极简主义风格。
没想到,这间房就像“北京九十年代家庭”的样板间一样。
墙上打着深棕色壁橱,那颜色仿佛沉淀着岁月的痕迹。
客厅里摆着中式古典家具,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连窗帘都眼熟得让谢淮楼想起了他姥姥,那厚重的布料,带着一种岁月的沧桑感。
——唯一打破穿越感的是那套看着颇为专业的家庭影院。
黑色的音响设备整齐地排列着,仿佛在诉说着主人对品质生活的追求。
谢淮楼先在客厅里环视一圈,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