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庭的语气平淡,就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谢淮楼嘴角直抽。
“我他妈就想用这玩意儿弄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
宋春庭依旧平静。
谢淮楼心里非常不合时宜地想,你现在应该关门然后立刻报警。
可宋春庭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楼道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映衬着两人奇怪的对峙场面,气氛尴尬而又诡异。
两人隔着一扇铁门静静对望,谢淮楼没有进一步进行变态行为,宋春庭似乎也没关门离开的打算。
这时,楼道灯倏然熄灭了,窗外的夜雨似乎小了许多,点点滴滴敲打着空调室外机。
楼道里一片死寂,只听见谢淮楼粗重的喘息声。
“你可以别动吗?”
谢淮楼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
“为什么?”
宋春庭的声音平静无波。
谢淮楼喉结动了动,额头渗出密密的汗水。
谢二公子长这么大,荒唐事干了不少,可变态到在姑娘面前脱裤子遛鸟还是头一遭。
谢淮楼深深喘息着,一声比一声情动,一声比一声诱惑。
如雪般的皮肤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汗珠,在昏暗中折射出微渺的暗光。
他的眉眼压紧,眼睫乌黑湿润,上扬的眼尾猩红,看上去楚楚可怜。
他对自己天生冷白的皮肤厌恶到极点,曾经在阳光底下暴晒几小时,结果不是如愿以偿地有了一身充满阳刚之气的古铜色,而是又疼又痒的深红晒伤。
狐朋狗友送过他一瓶硬汉油,他如获至宝,在所有能露出的皮肤上都抹出硬汉色,然后大摇大摆地晒胸露肉,觉得自己是一个行走的荷尔蒙。
直到某天在小便池旁,基佬频频瞄他,谢淮楼正想骂他死开,对方忽然扭扭捏捏问他的美黑是在哪家店做的。
刹那间,谢淮楼如遭雷击,怒摔了硬汉油一瓶,暴揍了朋友一顿,此后问心无愧地当个天然的小白脸款硬汉。
他自然不知道这张满布情欲的面容是何等美艳。
一门之隔的地方,宋春庭面色平静,注视着谢淮楼的双眼。
谢淮楼被如神明般高傲冷漠的眼神刺激得更加兴奋,他手心滚烫。
中邪了吧。
谢淮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个变态,是个在公众场合对着姑娘打飞机能爽到灵魂出窍的死变态。
他的心跳如鼓,血液在身体里疯狂涌动,仿佛要冲破血管的束缚。
宋春庭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依然是白天那套白衬衫黑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