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庭没有再回答。
前方路口便是便利店,宋春庭没理谢淮楼,将伞挂在门口,径直而入。
谢淮楼没跟进去,站在门廊下避雨,顺便点了根烟。
没过两分钟,宋春庭拎着一袋东西走了出来,谢淮楼屁颠屁颠又挤过去,问道。
“你天天吃这玩意儿?”
“嗯。”
“想不到宋老师还是个关东煮爱好者。”
谢淮楼吐了口烟。
“我认识个日本大厨,不如明天中午让他单独给你做一锅吧!”
宋春庭摇摇头。
“是为了蔬菜摄入量。”
谢淮楼叼着烟,这下就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
说话间两人穿过马路,走进了闹鬼片场般的寿衣一条街。
雨雾模糊了视线,朦胧夜色中只见红蓝警灯在胡同口交替闪烁,警卫亭中的值班警察正百无聊赖地扒着窗户往外看。
在社会主义“阳光”的笼罩下,散发着诡异阴森之气的寿衣店都正能量了许多。
雨势渐渐变大,千万道雨线如细密的珠帘般砸在雨伞上,发出滴答滴答的清脆声响。
宋春庭刻意将雨伞举高了一些,然而谢淮楼的右肩还是被淋湿了一大片。
胡同将近七八百米的长度,原本残破的路灯此刻漆柱崭新,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放眼望去,不说亮如白昼,也是这附近几条街最耀眼的存在。
每隔几十米,路灯上便安装着一架摄像头,代表着“工作中”的红灯闪烁着,颇让人安心又让人忍不住骂娘。
小胡同一夜之间从潜在犯罪现场升级成为停车就扣分罚二百的法内之地了。
谢淮楼心里美滋滋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得意之色,继续絮絮叨叨着那些没什么意义的小事。
宋春庭偶尔回答两句,他渐渐发现仙女回话的规律。
只要他问陈述句和一般疑问句,宋春庭基本不会吭声,只有特殊疑问句她才会回答。
“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