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再次传来动静,有人走下了楼梯。
那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宋春庭抬眼,目光中带着一丝疲惫与迷茫。
谢淮楼换好了衣服,脖子上裹着她送的那条围巾。
小主,
那围巾柔软而温暖,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他手里拿着车钥匙,神色冷峻。
他很不高兴,语气并不好。
“走吧。”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宋春庭木然站起来,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她默默地跟在他后面,脚步有些沉重。
回去的路上,没有人说话,车内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宋春庭撑着额角,自然地将脑袋放空,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谢淮楼右手掌心贴了纱布,那是他自己弄得。
纱布缠绕得并不整齐,看起来并不好看。
他用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轻轻搭着,手指每动一下,都能拉扯到伤口,传来一阵隐隐的疼痛。
他侧脸看向一旁的人,她一点都没有关心他的打算,仿佛他的伤与她毫无关系。
他吐出口气,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计较。
就这么机械地开到目的地,他停下,她立马解开安全带,开门,“嘭”地一声关门,头也没回。
那关门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响亮,仿佛在宣告着他们之间的距离。
两天后,宋家一家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走人了。
谢淮楼裹着厚厚的羽绒外套,那外套将他的身体紧紧包裹,抵御着冬日的严寒。
他带了顶浅灰色的帽子,这还是近两天让人专门比照着围巾的颜色买的。
他就站在航站楼外面的空地上,身影显得有些孤单。
飞机起飞了,呼啸着从他头顶飞过,那巨大的轰鸣声仿佛在撕裂着他的心。
周围的风很刺骨,如刀割般吹在他的脸上。
他不确定到底春春会不会回到他的身边,毕竟他确实算不上好人。
但他肯定,宋家人对春春一定不会达到春春的期盼。
他会等,一年,两年,五年。
春春动用那张卡的时候,就是他登场的时候。
只是放他流浪一阵,他迟早会把她抓回来。
可现在,他怅然若失。
他的掌心留下疤痕,那疤痕如同一条丑陋的虫子,时刻提醒着他曾经的伤痛。
心却空了一块,仿佛被人硬生生地挖走了一块,留下一个无法填补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