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不擅下棋,怎么今日有功夫陪人下棋玩了?”
齐静水低低的笑着,手指踢开他一个棋子:“这位置可不对,让你一步。”
被取笑的父亲忽的尴尬起来,他谨慎的捡起那个小卒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讪讪道:“只会一点,但也别让我啊。”
齐静水闲的无聊,连忙答应他:“当然,我一步都不会让的。”
“这才对嘛,我也是来向你讨教。”
两人一边下棋,一边闲聊,齐静水打了个哈欠,倪眼看见一处出路,连忙拿着自己的棋子追了上去:“再不跑我就要吃了。”
男人挽起袖口,认真了起来:“这可怎么办?”
纵观棋局,虽然是齐静水落了下风,但他手下仍有重要的棋子为他冲锋陷阵,不重要的棋子一概被他吞吃———与其说是吞吃,不如说是齐静水又偷偷让了他
“族长大人,您有事就直说了吧,我可不是个会猜女孩子心事的人。”齐静水侧靠在棋盘旁,手里颠着两个小卒,打趣道:“韩族人向来长相俊秀,男女老少皆有族内风范,有些雌雄莫辨,可我看那人却不一样。”
男人心下一惊,也是被齐静水打趣了一番,有些尬然道:“你说阿乾?他确实不是我族人,是当年我父亲救下的孩子,他当时小,便不记得自己是哪族人了。”
齐静水笑道:“那跟着韩族杀伐了这么多年,万一杀了自己的族人呢?心下不憎恶?”
男人挪动手下棋子:“怎么会,韩族待他那么好,他不会做忘恩负义之事的。”
“这么说......”齐静水不紧不慢的吃掉他的棋子:“他已经知道了?不担心吗族长大人。”
“我视他为手足,他什么样我最明白,先生还是别操心了。”族长大人被他这么一说自然气恼,转头又看见了被吃掉了棋子,连连叹气
大意了
“这一步叫沉冤昭雪。”齐静水按住他的棋子道:“为你刚刚吃我的部下报仇。”
“失算了,叫你吞了个重要棋子,这可是我的右手。”
“我静水可是个记仇的人,族长大人,您觉得这为其报仇的棋子,像谁?”
族长仔细看了看两方棋子,纳闷道:“像谁?”
“像不像您的二儿子,落川。”
“说到这个。”族长大人认真了起来,不复刚刚的神情:“你肯定也猜到了,落川是个难得的天才,为何你迟迟不肯收他为徒,他为了让你看重他,每日都要练刀,就是为了让你能看他一眼。”
“恕我直言,我齐静水只是个剑客,跟刀没什么关系。”
“实话说,落川不比岳名更有天赋,武力过人,若你能收他,韩族一统指日可待......”族长大人不依不饶,忽然面前的齐静水发出一阵怪叫,他追声看去,只见他又一个棋子被吞了去
齐静水怪叫道:“如果按兵不动的话,将军!”
他哈哈大笑,却忽然见族长大人面色沉了下来,他连忙挥去了刚刚的闲闹心———他早就知道下棋只是幌子了
“我和落川没什么缘分,我齐静水收的徒弟有一个共性,不知族长大人发现了?”
“什么?”
“齐恒那小子虽面上无情无色,但实际上心肠敏感的不行,有的时候还会自己去树下掉眼泪,虽然别人不知道,但我却看得见。”
“韩之尹虽是上山间投靠韩族而来,但实际上赤胆忠心,看似笑颜如花,却是一个难得冷清的美人,认准了谁,就会一直追随下去,心思也多,有那股疯劲,又足够冷静。”
“您觉得她......如何?”
族长大人盯着那被将军的棋子道:“可惜,是女孩子。”
齐静水眉心一跳
“岳名呢?”
“他啊......”齐静水缓缓的,从盘里捉来个樱桃放入口中:“悟性不错,沉稳的住也容易犯急,重情重义又容易被骗,心思深沉又孩子气,最适合修我行。”
“那落川为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