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一个活生生的人还对她挤眉弄眼,像往常一样,每每受到惩罚后的嬉闹
起初,她以为只是师兄的玩闹
下一秒
......
她穿梭在阴绿里,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跑的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已经跑的很远了,但仍旧能闻见那萦绕在鼻息中的血腥味
跟她一同奔跑的还有个少年
韩凌芸甚至忘记了自己还会御剑,还能用轻功跑的更远
此刻她像个普通人一样,撒开腿跑的飞快,繁琐的衣服牵绊住她的腿脚,那就撕扯一半
宽大的衣袍乱了她的心跳,那就不要了
太久了,她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前方的路再也看不清了,才发觉是被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糊了眼
“师、师尊呢?”她问道
叶景天喘了口气:“我不知道。”
两人不约而同的找了棵树缩了起来,韩凌芸这才发现她的衣服已经被扯得有些不像样了
宽大的袖袍变成了短袖,牵绊住她腿脚的衣裙也短了一大截,可她已经不在意那些了
可还有什么是她该在意的呢
“好冷。”叶景天忽然道
韩凌芸呵了口气,由于蛮荒大部分阵法被毁,四季阵法也在逐渐失效,不知何时已经和京城的天气一样了———已是深冬
“苏宴是死了吗?”她喃喃道,将头埋在双臂之中:“他为了救我而死,对吗?”
那一幕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破碎的残肢,滴血的头颅
仓獒,那是上古时代魔兽仓獒!
谁能与它作对?又谁能降伏的了它?!
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包围了她,这份恐惧让她抬不起头,周遭的一切都仿佛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