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凝还有本事把他冰冷的一颗心悄悄融化了。
“安小姐这是让我适应适应当和尚是何种滋味?”
薄宴淮深情的调戏,本属调侃的一句话,却听得现场死寂了好半天。
安凝差点没站稳。
这男人这么不分场合吗,这话不是要害她死无全尸吗。
无边的瘆人氛围感好像在她耳边吟唱:安凝,你居然敢让薄宴淮去当和尚,好大的胆子,你算个什么东西,薄宴淮离了你,还有一大片花丛等着他浇水施肥呢,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告诉你,离了薄宴淮,你算个屁!
这样的氛围让她不觉发寒。
薄宴淮这个巨型蓝颜祸水呀,她好不容易才稳住这个场面,他一来,瞬间变成大型泼醋现场,再往后,这男人一失控,她不成众矢之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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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凝想都不敢想,皮笑肉不笑地笑着,拿过一张湿纸巾,为薄宴淮擦拭手上的血:“薄总想多了,我只是正常按照您的思路反问了一句,您别多想,薄总一表人才,又位高权重,怎么会当和尚呢,我宁可我当尼姑,也不能破坏了您的大好前程不是?”
安凝害怕起来,面部紧绷、又不得不保持仪态微笑的样子是薄宴淮此生见过最美的小丑,特别的让他又爱又恨怎么办?
薄宴淮内心已经热火朝天了,面上却很冷,怎么她这么会给自己找台阶呢,为了不被他的花丛攻击吗,还是在请求他别乱来。
还当尼姑呢,他怎么舍得让她去当尼姑。
薄宴淮抿唇,情不自禁地勾出一丝爱不释手的笑。
“什么和尚尼姑的,你俩男的帅,女的美,任何一方断情绝爱都是市场的损失啊,安凝,薄总的意思是这个。”凌薇拎了一个鸟笼过来。
但安凝定睛一看,鸟笼里面装着两只小白鼠,一左一右对峙着,它们沉默不语,却正以千钧之力发出“唧唧唧”的叫声,仿佛是在咆哮着、嘶吼着,誓要吞噬掉阻挡其前的障碍。
它们两眼通红,死死盯着彼此,仿佛这只笼子里是它们最后的家,但这个家里只能存活一个。
凌薇将鸟笼放到展示台上,对着安凝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是薄总特意找来的两只流浪鼠,动物学家说过,动物和人一样,都有心情好坏时的不同情绪,建立在它们没有情绪病的基础上,它们现在有的只是你死我活的争斗,我们就现场验证一下,在‘蝶变芬芳’的作用下,能不能让它们化敌为友。”
动物学家……安凝没好意思戳穿薄宴淮这个自封的动物学家用白鼠拟人,先不管有没有效果,至少也能实现现场验证的真伪性,也算用心良苦。
不过她没什么底气,在这之前,也就是下午在房间里喷了一下,喷完之后,霍垣走了,她睡了,凌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好像除了让她睡了一下午的好觉,暂时看不出有明显的镇定作用。
她取出一瓶新的香水,对着鸟笼喷了几下。
全场再度安静下来,静谧的程度让安凝听到了自己吞口水的声音。
她紧张死了。
感觉薄宴淮这厮是要她当众出洋相,都说了香氛只是辅助,哪能那么神的闻闻味道就能避免一场二鼠相争。
但好像连睡几个小时也是镇定效果之一!
还有霍垣和凌薇忙了一下午也不觉得疲累的脸,这是多么好的视觉效益,似乎也能说明一些问题。
“动了动力!”人群中有兴奋的女声在大叫。
安凝正当漂移中的神思被拉回,看回鸟笼。
果然动了,两鼠对峙了好一会儿后,左边这只动了,像只小兔子,一蹦一跳地跳到了对面右边的这只面前。
两小只支支吾吾了半天,安凝这么近距离看着,简直想给它们配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