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刚进入口的一口面还没下喉就暂停了嚼动。
但很快,她把嘴里的面咽进肚子,一边吃一边回答司徒逸:“挺好的,初恋往往最难忘,温斯之于薄宴淮,大概有很特别的意义吧。”
安凝现在再回想起一些薄宴淮婚内的行为,实在觉得自己犯傻得很可爱:“我记得那时候,薄宴淮经常去养老院照顾一位老人,最初我以为是薄爷爷的挚友,薄宴淮代为照顾,后来有一次薄宴淮没空,委托我去看望,我才知道那是温斯的奶奶,一个精神上很可怜,却衣食无忧的老太太。”
“噗——”安然没忍住,一口汤喷向司徒逸。
司徒逸一个机灵地连忙闪开,刚好躲过一劫。
安然擦着嘴上的哈喇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看凝:“你说什么,薄宴淮让自己老婆去帮忙照顾前任的奶奶,”这事怎么听来特别稀奇,他看向司徒逸,“这算什么?”
“算薄宴淮念旧。”这些事薄宴淮没说过,司徒逸也是第一次听,心里跟安然一样,很诧异薄宴淮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但非得要他说,他只能往好的方向说:“我觉得对于那时候薄宴淮还没发现心里是爱安凝的时候,可能没考虑太多,薄宴淮不是神,生活里,他也是一个漏洞百出的人,有这种行为我觉得我可以理解,毕竟安凝也知道,温斯是他的初恋。”
“温斯是初恋,那安柔又算什么?”安然不知,薄宴淮对待感情还能一心三用,就算那时候对安凝没感情,也是一心两用。
薄宴淮这家伙老是给他出难题。
司徒逸帮他说话已经帮得词穷又结舌:“安柔算是在薄宴淮意志最薄弱的时候闯入的一个天使,用香薰拯救了薄宴淮的灵魂,不过在我看来,与其说是天使,不如说是一个精神慰藉。”
“慰藉?”安然一听这话就打假,“男人对一个充当慰藉功能的女人比对自己老婆还好,这还叫慰藉吗?司徒医生,你可不能因为跟薄宴淮是兄弟,偏心偏到大西洋去了噢。”
“我的话是真是假,你没有全程了解,你的发言权应该先遵从安凝的心意,安柔在薄宴淮心里,确实跟爱情沾不上边,如若不然,薄宴淮又不是吃素的,为什么一直跟安柔保持精神来往呢。”司徒逸在薄宴淮是否“滥情”这个话题上,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而且。
“安然先生,但凡薄宴淮对安柔有一点爱情,安柔的目的也早就达到了,今天的你就不会出现在安凝面前,今天的安家也是可以和我们司徒家齐名的二等豪门了,不是吗?”
“这……”安然这个此等豪门的人在这些一二等豪门面前,自有一种有理说不清的弱势,更何况,司徒逸这话确实对,有因才有果。
司徒逸见安然的嘴终于被他堵住,就开始依着薄宴淮小心思,对安凝说:“温斯就更沾不上边了,初恋的情窦初开只是教会一个人男女之间还有一种区别于友情和亲情的第三种感情,叫做爱情,就算能沾上边,我觉得没有超出行为原则的恋也不叫恋,你觉得呢?”
这么一会儿,安凝的牛肉面也吃完了,她饱腹地伸了个懒腰,道:“那到底有没有超出,这种私隐的事,他会跟你说吗?”
安凝这张嘴是不是开过光的,一戳一个准。
司徒逸刚刚才把安然说得哑口无言,这一转身,安凝就帮安然报仇了。
“薄宴淮到底对谁有感情,我不知道,每次当我认为他对我有感情的,他就用事实及真相狠狠打了我的脸,打脸打多了,我不会再轻易相信他,反观他对温斯,就算没有爱情,也有过心动,最起码,是真正的心动。”
“温斯的奶奶,在那之前,我只知道那应该是一位对薄宴淮很重要的故人,所以我傻乎乎地跟着他一起照顾,后来我知道的时候,老太太也快不行了,那时候薄宴淮只问过我,如果我早知道老太太的身份,还会不会跟他一起照顾。”
“我说会,因为我已经是薄夫人了,没道理跟一个老太太计较,直到老太太逝世,薄宴淮哭了,我不知道他哭代表什么,是替温斯失去奶奶哭,还是他自己跟奶奶有渊源,但都能证明薄宴淮是真的很伤心。”
“纵观以上的真性情,薄宴淮对温斯有心,这也算一种恋,对安柔,就是命运错误的指引,对我,就是命运把他按在命运板上不停摧残之后的认命吧,薄宴淮在我这儿浪费了几年时间之后,终于求到了最爱,你转告他,我真心替他高兴。”
认命?!这可如何使得。
薄宴淮要是知道他这趟来,得到的是安凝的祝福,那他不是帮了倒忙吗。
“我说小嫂子,人都是会变的,你不能因为今天之前的薄宴淮下这种定论呐,对他岂非不公平,更何况,你们之间断不了,会有各种各样的牵扯。”
寻找果实的事,司徒逸说不出口,他害怕安凝会解读为他在威胁她,在安凝下逐客令前,以查房为由,先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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