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垣伸手去抚平安凝焦虑的眉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独独只是她会搅得他平静的内心一团乱麻,在那无数个独自对着星空单相思的日子里,他从未有一刻产生放弃她的想法,甚至在她已婚后,他还可耻地通过他能通过的方式了解她的近况。
单相思人妇,可耻,却不有违人伦道义,更别说她现在是自由身:“安安,你以为我想趁机强迫你接受我?”
呃……这叫安凝如何说。
“没有,我只是单纯地觉得当我还没办法等额还你的时候,还是少欠点人情的好。”
“那么,”霍垣近她一步,将她壁咚在半背窄的推拉门上,失去的三年和更多,他必须得抓紧时间补回来,“如果我请求你给我机会重新追求你,这次就当考验,你心里会不会好过点?”
安凝被他桎梏住,呆呆地,傻傻的,两只脚还踮得老高,试图能和比她高半头的霍垣平视:“你,开玩笑的吧?”
薄宴淮的官宣,让霍垣的进攻确实比她预估的还要早,但她现在真的不想谈恋爱呀。
霍垣那额头皱得,能把安凝将一片赤诚之心当作空气的尴尬氛围挤得粉碎:“我像在开玩笑的吗?”
他再度凑近她,吓得安凝赶紧抿紧了唇。
霍垣伸手,轻轻将她的唇抚平:“回答我。”
“霍垣,我知道你一直都对我很好,甚至不惜牺牲色相帮我,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我接受了,那我还值得你喜欢吗?就算我勉强接受你,那也是还你人情,并不是真心实意的接受你,你愿意要一个并不是真心对你的女人吗?”
“不愿意,但是安安,我有信心让你在我接触安柔的过程中爱上我,”在倔强这个程度上,霍垣永远是输,所以他得改变策略,“其实我要接触安柔,并不完全因为你,如果我告诉你,安耀现在帮安柔物色的不止司徒钰一个人,还有艾维尔集团的王爷,你信吗?”
“是谁?”
“江煜。”
“什么?”安凝的胃口被吊起来,以安耀的手法,的确会放多条线钓大鱼,但是,“怎么可能呢?江煜不就是一个被高价聘请的调香师吗?连聘用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是皇亲国戚?”
霍垣的震惊绝对不亚于安凝,但他已经过了震惊的时候了:“我本来也不信,江煜应该是微服私访一类的皇亲国戚,隐藏了真实身份,以调香师进入艾维尔实习,直到这次被众多董事反对,才觉得在一家上市公司工作,还是不能太低调。”
“你怎么知道?”霍垣跟江煜,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好到安凝还很不适应。
“刚才就是江煜和其他几个年轻的知情的高层约我喝酒的,我也才知道,江煜还有另外一层身份,是艾维尔最大股东的亲弟弟。”
“艾维尔有几个股东?”
“两个,一大一小,说起来,江煜最近也够倒霉的,隐姓埋名不仅被抨击得体无完肤,还被二老板的侄女追得到处逃,连明晚的邀请都拒绝了,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寂寞了就约上三五好友喝点小酒。”
这么说来,江煜的苦就有来龙去脉了。
但安凝还是觉得这几件事串联不到一起:“安柔和司徒钰这几天频繁约会,安耀还真当安柔是情场高手,能左右逢源?就算安柔可以,江煜也没傻到吃别人剩的吧,安柔一个女人,能同时伺候几个男人?”
“具体为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今晚江煜确实有委托我帮他处理掉安柔,所以不止你一个有这个需要,而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一举两得。”霍垣说到这里,对安凝问得这么详细的动机感到不爽,“安安,有时候我真的很想问你,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对我的防备之心没那么重。”
“泳池派对,如果我不跟你说得这么详细,你明天直接女扮男装去,会不会出丑得很直接,而我愿意跟你说,我这么善良的直白,你还是感受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