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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淮现在有些害怕回家,一回家,要么就是安柔的伺机上位,要么就是安静到瘆人的四面墙。
他一开始还会问娴姨,安凝是回来过不想见自己,还是没有回来,渐渐地,他也不问了。
不管是哪一个答案,都是他不敢面对的。
送给安凝的礼物也全部都石沉大海,她就像是一个海面上的泡沫,自他喝多了那晚后,就消失在了平静的海面上。
消费卡没动静,金卡也没什么动静。
薄宴淮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的生活这么空旷过,空旷到他甚至有些害怕独处。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这话在他身上体现得好明显。
以前每次回家,安凝都会第一时间送上温暖,送上一个妻子的关爱,他却嫌她啰嗦,嫌她烦躁,有时候还会想,给她安排个工作吧,这样他就能耳根子清净了。
当薄家的少奶奶,对她来说是那么值得骄傲到每天在他炫耀的一件事吗?
现在回想起来,他才发现安凝不是因为薄家少奶奶的身份骄傲,而是那时候她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能接近自己。
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现在她终于有了工作,有了热爱的事业,还大方到让他出去“找人解闷”,当他是足球,能随便踢吗,就算踢到阴沟里也不关她的事。
想到这里,薄宴淮只觉得他的全世界都塌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薄老爷子心疼孙子,一看薄宴淮这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就很想吐槽一句,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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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前几天安柔闹了一场,薄孙子忍住了没对安柔下手。
但昨晚听说安柔又闹了一场,薄孙子忍无可忍把安柔送回了安家,并警告安家人,不准安柔再去薄家。
想来,这几天也算彻底看懂了自己的心。
本来一开始他以为安柔会是薄宴淮和安凝和好如初的黏合剂,但安柔委实不中用啊,好好的机会,不仅把机会砸了,事情也砸了。
薄老爷子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但他越想越气,冷不丁对薄宴淮说了一句:“别等了,既然下定决心搬出去,短时间内都可能回来了,要想和好,得拿出你的心,一夜夫妻百夜恩,在我看来,安凝没直接提离婚,你还是有机会的,实在不知道怎么做,就想想以前安凝是怎么对你的,照搬照学总会吧?再不行,就去找个爱情专家,教到你会为止!”
薄宴淮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思绪,手里的汤匙没拿稳,跟碗碟碰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哼!”薄老爷子从鼻孔里哼出气,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这做的到底是什么事?我问你,为什么差点中安柔的迷魂汤?”
“明明知道那个安柔有心机,你又喝得烂醉如泥,回房间为什么不关门?”
“我有的时候都怀疑你那脑子是不是被谁换过了……你应该庆幸进去的安柔,不是什么对家派到我们家的卧底!你是薄家唯一的希望,这些安全课程是忘了我怎么教你的?”
薄宴淮无话可说,只低低地垂着头,接受爷爷批评。
他留门是因为……那时候他以为跟上来的人,会是安凝。
他甚至都忘了安柔还在家里,直接选择性忽视了那么一个人。
以前喝醉了,安凝都在他身边,伺候得他舒舒服服的,醒来还有热乎乎的醒酒汤和补汤。
但是这种话,该怎么说?说出来,爷爷会更生气的吧。
爷孙两人相对沉默,旁边的娴姨也被这气氛压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想到薄家从此缺了安凝,也忍不住抹了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