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得意地简直想还神了,谢谢佛主如此保佑她,所以,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我给你这个机会,是因为安家最近的舆论,”薄宴淮轻描淡写,“你们家现在需要扭转风评,只有靠你好好延续制香的水准。”
“好!”安柔满面欢喜,她原以为薄宴淮不再喜欢她,可见,喜欢就是喜欢,是没那么容易放下的,“你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在这几句话之下把之前对薄宴淮的怨恨统统抛之脑后。
看来这步棋真的走对了,早知道一开始就该对安凝出手的!
“下去吧,研发部的人在等你。”薄宴淮吩咐道,注意力重新回到平板上。
安柔出去后,薄宴淮转身看向窗外,双眸微阖,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桌面。
秘书进来汇报:“我已经找人盯着安柔了。”
“嗯。”薄宴淮颔首。
“安胤目前一直在申诉,说真正的刽子手是安柔,但我们的人调查后依然没有任何新发现。”秘书补充。
“盯紧她。”薄宴淮眸光幽幽,像是在等着猎物进圈的猎人,“如果是她做的,她肯定会露出破绽。”
“是!”秘书点头,退了出去。
顿时,办公室惊得不再闻人声。
安胤的指证就像是一个重要的转角点,要深刻了解一个人,就得把这个人安排在身边,一举一动都在眼皮底下,所以,薄宴淮也顾不得霍垣会怎么跟安凝说,顾不得安凝会怎么想。
傍晚,霍垣送安凝回家,看着她两边眼皮下满是乌青,十分心疼地道:“安安,你不用这么拼命的。”
“不拼命怎么会有成绩呢?师兄,我很想闯出一番自己的事业,不用心疼我,支持不住,我会说的,没说就是还撑得住。”安凝实话实说,她已经受够了无权无事,任人欺负,这辈子就算做到人上人,也得从薄宴淮手里彻底独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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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失去嗅觉的时候,已经扬名立万,是业内离不开的制香师,那么如今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了。
霍垣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会情不自禁心疼,怎么办?
“该休息还是要休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明天我能跟你一起去艾维尔吗?”安凝转移话题,“小张说有个新项目要启动,我能参与吗?”
“当然,你肯去,我求之不得,总好过日日闷在办公室,再好的环境,闷久了都会出问题。”
“谢谢。”安凝很感激,说完话后准备下场。
霍垣的手紧攥着方向盘,一路犹豫过来,还是喊出声:“安安,我有话想对你说!”
安凝闻言,回头看他:“什么。”
霍垣将今天在薄氏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愤愤不平:“嗅觉一事跟安柔脱不了关系,薄宴淮怎么还能让安柔进调香部!”
安凝安静地听着,面上本有的柔黯淡下来。
霍垣顿了顿,试探问:“安安,你还想离婚吗?”
安凝心中颤了颤,沉默着。
一时间,两人都没注意到拐角处落下的一片阴影。
薄宴淮站在黑暗之中,没想到刚回家就听了这么一出好戏。
他神色淡淡的,外套还挂在手臂上,站在原地没动。
霍垣没等到想要的回答,呼吸重了不少:“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支持你,如果——”
“师兄,这件事情我有分寸,该撤退的时候我不会留恋,但是现在还不是撤退的时候,再给我点时间。”安凝满心疲惫,“我当然想离婚,可是能决定这件事情的不是我。”
当之前积累的失望足够多时,再多出来的失望似乎也自动变成了麻木。
这件事情的决定权从来不在她身上。
霍垣全身绷紧:“只要你想,我哪怕拼尽所有,也会帮你的!”
安凝想劝他冷静,一声讥讽突然打断她。
薄宴淮从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目光紧锁住霍垣的脸:“没想到霍总还有劝别人妻子离婚的癖好。”
“师兄,你先走吧。”安凝不想生事,连忙下车,挡住薄宴淮看向霍垣的不善眼神。
薄宴淮见她一心护住别的男人的动作,心中的无名火又被点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如就来做个了结。”霍垣下车走到安凝和薄宴淮之间,反将安凝护在身后,“薄宴淮,你既然和那安柔纠缠不清,那就还安安自由!”
“自由?”薄宴淮将这两个字在心底过了一遍,“你是觉得我让安凝在你那里工作,你就在我面前发表感言的份儿了?”
“我只是看不惯你这种明晃晃的脚踏两条船的人!真TM丢男人的脸。”霍垣没好气,很想跟薄宴淮堂堂正正较量一次地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