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叫耽误呢。”霍垣不赞同道,“于情于理,我都该接你出院的。”
他顿了顿,话里又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那你现在是回家了吗?”
霍垣可没忘她现在和薄宴淮、安家的关系闹得僵硬,生怕她回去受委屈。
“没有,我出来住酒店了。”安凝实话实说。
“你的身体才刚养好,怎么能住酒店呢?”霍垣二话不说,直接拿起车钥匙,“你在哪?我过来接你。”
“真不用。”安凝有些无奈,“你最近不是很忙吗?千万别因为我耽搁了正事,那我就成千古罪人了。”
比起“千古罪人”,安凝更想用“恋爱脑”来形容他。
只是这词不合适。
很不合适。
“地址?”霍垣坚持。
安凝实在没得办法只好说出了酒店名字。
忽然,套房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小姐,您的套餐到了。”
“我没点东西啊。”安凝疑惑地迈步朝着门口走去。
“是套房内包含的餐饮服务。”外面的人解释说,“你要是不需要的话,就只能作废了。”
“那推进来吧。”安凝攥着手机,打开了房门。
可与想象之中服务员推着餐车的模样不同,五六个人站在门外一脸的不怀好意。
“你们是什么人?!”安凝立马意识到了不对,想要关门。
奈何房门已经打开,门外的男人死死地抵住门板。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摩拳擦掌,脸上的猥琐显而易见:“安凝是吧?我们是来好好伺候你的。”
此话一出,旁边的几个男人纷纷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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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凝面色一僵,她不露痕迹地放下手机,心知这个时候绝不能和霍垣断了联系。
她悄悄地将通话音量调到最小,谨慎后退:“你们是谁派来的?有话好好说。”
男人们早在看到安凝第一眼就起了歹意,怎么可能乖乖放她走?
他们一个个全部进了房间,只留了两人守在门口,不给安凝任何逃跑的机会。
安凝看这阵势,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是碰上“专业”的了。
“派你们来的人给你们多少钱,我可以给双倍。”她努力地保持镇定,维持脸上的表情。
“光是钱可不够啊。”为首的男人毫不避讳地用猥亵的目光扫遍她的全身上下,“兄弟们可是馋你很久了。”
安凝不寒而栗,但整个人已经后退到窗户边上,有些退无可退:“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
“那就看你有没有脸去告我们了。”男人哈哈大笑。
旁边的人甚至胆大包天地拿出了摄像机,不难猜出他们的意图。
安凝的呼吸粗重了几分,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这些人的恶意明显得骇人,强、拍、摄、围、观……这些字联系起来非常可怕,她这几年被薄宴淮养在深闺,可不记得有得罪过什么人。
“好了,休息够了,”为首的男人拍了拍手,“兄弟们先把药给她喝了,这样才带劲。”
话落,其中一人步步逼近,手里摇晃着一个药瓶:“听哥一句话,乖乖喝下去,不然等会有你的苦吃。”
“滚!”安凝骤然发作。
她拿起旁边的台灯,猛地朝着那人的要害砸去。
男人一时不防,竟被砸了个正着:“啊!”
旁边几人见状,纷纷围攻而来,为首的恐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知道你们的雇主是安柔!”安凝大脑疯狂运转,语出惊人,“你们跟着她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男人一顿,随即吼道:“这娘们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别管她在这胡言乱语的,都给我上!”
安凝可没错过他那一闪而过的愣怔。
分明是在被说中之后才会有的心虚!
安凝的眼神也跟着冷了下来。
她自认为没什么对不起安柔的。
可那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她,如今还使这般下三滥的手段!
安凝看着冲上来的一个又一个人,心中将这笔账狠狠地算了下来。
早晚有一天她会让安柔付出代价的!
不过当务之急并不是这些,眼看着拖延时间的话术已经没了作用,安凝心知不是这些人的对手,猛地砸碎了旁侧的玻璃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