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的坦诚摆明了在给晚柠下马威,也想踩着晚柠给这些秀女们立威,让她们好好看看今后该听谁的。看穿她的心思,晚柠可就不愿遂了她的意。
“听嬷嬷这意思是要怪罪本公主了?”
直接的点破她的目的,嬷嬷反而有些紧张,立刻上前解释道:“老奴不敢,这多半是手下的人偷懒,与公主无关。”
晚柠不给她面子,并不想如此简单的放过她,追着问道:“手下的人是我挑的,也是听我的命令做事,如今嬷嬷怪罪办事不利,自然是怪我管理无能。今日之事原是个误会,按照之前的计划秀女们并非在此时见到皇上,如今有幸有嬷嬷前来帮忙,嬷嬷还需了解清楚情况才是。切莫自作主张。”
嬷嬷从晚柠的回答中,察觉出眼前的乐颜公主已不似从前那般听话,自觉今天提到了铁板。如果自己继续争论下去,事情闹大了只怕难收场,更重要的是下了太后的面子。于是立马上前一步,规规矩矩的请安,向晚柠服软道:“公主说的是,是老奴得知皇上昏倒心急这才自作主张带了秀女前来,想着对她们也是一项考察。老奴下去必定好好了解情况,望公主宽恕?”
“宽恕?嬷嬷倒是言重了,您常年在太后身边照顾,行为处事自是比旁人要稳重妥帖。今日也是好心,何罪之有?嬷嬷起身吧。”,等嬷嬷缓缓站起,晚柠又补充道:“不过我确实有一事不明,带着这些秀女来是为考察哪一项,皇上身边自有人照顾,岂需要这些深闺小姐亲自照料?她们是未来的皇妃,不是来这里做下人的。”
“是,我这就带她们离开。”,说罢匆匆带着这些秀女离开,可怜她们大老远过来吃了个瓜就又回到玉蝶宫。有人懊恼,有人无所谓,还有人开心,自然也有高如兰在人群中偷偷地向晚柠挥手,脸上依旧是如此单纯的笑容。
可从战斗的状态中恢复,旁人那些对子珩与和静公主往事的猜测还是听进了晚柠的心里,她沉默着在路上走着,婉桃则保持着一步的距离跟在身后。见公主心情受到影响,婉桃拉近两人地距离,再次谈起刚才的事情。
“公主,您这次怎如此容易得放过了嬷嬷?”
“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再追究下去就是不给太后面子,旁人看来到是我欺负了她。再说她只是有些自作聪明,着急在主子面前立功,小惩大诫即可。”,晚柠神不守舍地回答。
“这嬷嬷若只是如此便罢,只怕她心术不正。方才我从胡太医离开,曾听见这嬷嬷教秀女们演戏,估计当着公主您的面提起和静公主,只怕别有用心?”,婉桃娓娓道来,用余光瞥着晚柠的表情。
“你说的可是真的?子珩与和静公主,可不是青梅竹马?”,晚柠追问道。
婉桃摇摇头,回答道:“虽是青梅竹马,可真实情谊如何奴婢不知,不止奴婢不知旁人一概不清楚。嬷嬷这是故意做戏给公主看,挑拨离间。”
晚柠点点头应允下来,这场风波就暂时告一段落,她也清楚太后是想利用和静公主搞事情,对此晚柠也可早做打算。只是和静公主如今是何立场,大老远特意送来那场战争的遗物又意欲何为?
如今这个南邺城,若说谁最了解她,就属从土漠来的穆修和蒙珠。蒙珠尚且是个小孩,她便直奔穆修的玉熙宫中。
“哟,来了。乐颜公主最近未免来我宫中过于频繁了些?”
“怎么,穆修王子不欢迎?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我们挨得如此近自然要多来往。”
一旁的尹竹乐呵地看着两人斗嘴,及时向晚柠行礼道:“公主吉祥!”
“欢迎,自然欢迎。尹竹,还不快去给公主沏茶,最近土漠有使者前来,特意送了上好的酸奶点心,也一起拿来招待公主。”,穆修躺在椅子上,歪着头向一旁的尹竹吩咐道。
尹竹得了吩咐,眼神在两人之间游走偷偷抿了抿嘴,这才领命离开。
“尹竹这孩子怎么了,今天魂不守舍的?”,晚柠看在眼里,向着穆修关心道:“可是想家了,穆修王子也要关注一下员工的心理健康哦,常年呆在这宫里只怕是个人都要出问题。”
穆修望着尹竹离开的背影,因为他的藏不住的稚嫩笑着,说道:“近乡情怯,今日随着土漠的使者来南邺城,他也想着去打听家里的情况。年纪轻,难免有不稳重的时候。你今日是为何来?”
晚柠正要说话,忽然被子珩抢在前面,补充道:“若是来催进度,我只能说没有这么快,地图的事情还得再等等。”
晚柠坦然笑着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可没有这么没人性。巧了,我今日来也是为了土漠的使者,你可知土漠的使者为了何事而来?”
“还能为什么,为了两国的和平。”
话刚出口就得到晚柠的白眼攻击,她没好气地吐槽道:“大哥,来得是敌国使者,不是和平鸽!认真点,这次可没给你开玩笑。”
被“教训”过后,穆修也重视起来,连表情也认真起来,回答道:“听说了,飞羽王妃要回南邺省亲,使者正是为促成此事而来。”
“这自然是一件大事,只是和静公主远嫁土漠多年,怎今年要回来省亲?”,晚柠问道。
“和静公主?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