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冯婆子好像被什么戳中一般,再次暴跳如雷双手拍着大腿做出诅咒的姿势,指着方才开口主持正义的人骂道:“你个老不死的,真是爱多管闲事,如果活腻了就去多干活,别在这里惹人嫌。我喊归我喊,谁让他多管闲事了。再说我丢的是钱包,他凭什么打人呀?我家男人身体本来就不好,要是被打坏了谁来管?他来管吗?你来管吗?”,冯婆子咄咄逼人的架势让那人张不开嘴反驳,连连摆手摇头叹气离开了看热闹的人群。
这时沈从玉见没人帮他,表现的倒也不难过,将拿在手里的油桶并排摆放在脚下,在将扁担也靠在油桶上放好,恭敬地朝着冯婆子鞠上一躬朝那个灰帽男子也鞠上一躬,语气诚恳地求饶:“实在抱歉,小沈方才手上动作有些大力,不小心伤着大哥,还请二位原谅。”
晚柠小声嘀咕着:“这也太窝囊了吧,还真给道歉?这对夫妻也是两个奇葩。”
“客官有所不知,他们两个是这里出了名的泼皮破落户。”,晚柠旁边的摊贩老板也在看热闹,听见她的嘀咕忍不住一起八卦:“那个男的平时没事就爱赌喝酒,赢了钱就拿去喝酒,没钱了就找那个女的要钱,不给就去偷,偷不到就动手,要么就去变卖家里的东西。这次看样子估计是趁着冯婆子买东西抢了她的钱袋,她没办法这才大喊的求救。”
晚柠意味深长的看了这大哥一眼,连忙接着问道:“哟,大哥知道的挺多呀。那这个沈从玉可有了解?”
“那可不,都是多年的街坊,门儿清!那个沈从玉原本是他们家邻居,后来他祖父租了个铺子卖油便搬走了,听说他们家还曾找过沈从玉的祖父借钱,最后没借成到处说他们家的坏话。后来沈父病逝,祖父无心经营铺子又破败了,这小沈就自己挑着油桶走街串巷的叫卖。估计这家人也是看他现在无依无靠,这才敢这么欺负人。”
“原谅?嘴皮子上下一碰说得轻巧,我们家全部指望着他,若是他出了问题这可让我们怎么办呀?”,说罢冯婆子又放声哀嚎起来,只听见声音不见落泪。
沈从玉被纠缠着无法脱身,又可惜那两桶油,辩解道:“大姐,你看大哥现在面色红润中气十足并无不妥,况且你的钱包也已经追回来,我也损失了两桶油。这两桶油不需要你们负责,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一听到这两桶油,冯婆子更怒了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怎么,还打算让我们赔你的油?大家都来看看,可不是我们让你把油弄撒的,这是你没本事,怎么还能赖到我们头上!”
沈从玉是秀才遇到兵,有种陷入沼泽的无力感,越是挣扎陷得越深,连忙解释:“不不不,大姐,我说的是不需要你们来赔。”
“赔,我们还没让你赔医药费呢!”,听见这话,那个男子仿佛受到了什么指示瞬间躺倒在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带上打滚:“哎呦,好疼呀,我的肚子,好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