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担心刘大人被抬得如此之高,以后也会被这样攻击?”,婉桃恍然大悟的问道。
晚柠点了点头还未作答,便被路过听到两人谈话的张月娥走到两人面前,脸上稍显不悦。
晚柠一头雾水,问到:“刘夫人来了,可有什么事?”
她也知道全城百姓都在歌颂她丈夫的事情,只是单纯的以为这种过度的“嘉奖”全是因为刘学育的事迹被人发现,守得云开见月明。她不容许别人说她丈夫半个字不好,于是稍显生气的反驳道:
“公主您多虑了,刘郎所做之事自是为民请命,被人们记住和怀念自然也是他应得的。”
晚柠体谅她丈夫去世独自带孩子的艰辛,又看到丈夫的事情有了转机心中太过高兴,所以也不生气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事情的变换瞬息之间,正如晚柠所预料的,很快一种关于刘学育的谣言在南邺城里四处蔓延:说刘学育当时离开南邺并不是为了为自己的家乡做贡献,而是因为在南邺城的待不下去。当时在南邺城求学时,生活放荡经常留宿于烟花柳巷之中,当年的相好就有七八个。至于入仕之后也经常结交权贵与富商往来,而且收受贿赂为权贵卑躬屈膝,最后被抛弃实属“罪有应得”。
至于他在家乡所做的事情,也全是杜撰的罢了,何人可亲眼瞧见?既然真的关心黎民百姓,又怎会让他们艰难如此?
谣言传得愈发具体,好像每个人都亲眼瞧见了一样,前一日还在为他歌功颂德的拥趸今日就又比谁都厌恶般踩上一脚,似乎人人都见过他知道他是何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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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传到晚柠的耳朵里,她担心听到这话的刘夫人受不了打击,便带着婉桃飞快的赶回到子珩宫外的旧宅子里。一进门远远地就瞧见张月娥身形憔悴,抱着孩子木讷地坐在地上止不住的哭泣,那模样让人实在是不忍心。
站在一旁的励松见公主站在门口,便自觉地走向晚柠拉走了婉桃。张月娥察觉到,连忙背过身去将脸上的泪水擦去。
“刘夫人,想哭就哭吧,没事的!”
张月娥固执地将眼泪擦干这才转过头,向这晚柠请安:“乐颜公主吉祥,实在是让你笑话了。我现在不仅代表我自己,更代表着刘郎,我不能这么脆弱。”
晚柠明明瞧见了她脆弱的目光,安慰道:“外面那些风言风语都是别人乱说的,你是知道刘大人的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