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直到两人独处的时候,百里昕才从盛大的欢喜中脱身而来,思考一下现实问题。
容渊牵着百里昕的手往前走,明明可以直接到寝殿,但他偏不,就是要领着他老婆慢慢从殿外走。
看着他慢慢变脸的样子。
故意踩个树叶,咔嚓一声就让百里昕的注意力到他身上,神色纠结起来,欲言又止。
偏偏就是不开口问。
心里暗戳戳想这人什么时候才叫住他。
“阿渊。”百里昕终于叫住容渊。
“嗯,”容渊矜持地点头,神色难辨,“怎么了?”
看不出什么,百里昕只能先认个错看看容渊的态度,“我错了。”
服软这件事他从来没做过,但此时做起来却意外熟练。
容渊停下脚步,“你没错。”
他没办法怪罪百里昕,毕竟他是为了他才动了杀庞苍的念头,他绝对不会说爱他这件事是错的,为他付出是错的,真心是错的。
“只是昕昕的不信任让我很伤心。”
这话一出,百里昕的心瞬间难安,他很急切地想要化解两人之间的问题,但却不知道对这种情况说什么。
他本来就没想到对方会喜欢上自己或者说根本没有期望,甚至于连生出一点幻想都被他及时掐灭。
就这样一方面放任自己的心动向野草一样无所顾忌肆意生长,一方面死死压抑住自己的期望。
他害怕自己生出的妄念会伤害对方,也害怕求而不得的执念会让自己陷入疯魔的境地。
那样的他,他不会喜欢。
但现在,光触手可及,他不允许自己破坏。
容渊能感受到百里昕的心情波动异常快,但身上锋芒都收敛起来整个人温和得不像话。
百里昕在是识海里不断回忆和容渊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被他忽略掉的细节,那些语言动作还有不经意间的细节。
从中不断推敲他的性格,他的喜欢。
从初见就卸掉他的下颌,留着他咬的疤痕,在树下故意示弱引他下来,不吝啬用血喂养他,故意靠近他的剑导致出血,跟在他身后在他受伤昏迷后救下他……
凡此种种,好像都在述说他爱上的这个人也很不正常。
他心中隐隐有了对策。
百里昕看着容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