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就意识到他现在这种情况也许是失忆了。
而且有很大可能和阿渊有关。
阿渊为什么要让他失忆,那些阵法还有药浴有什么用,为什么要瞒着他?
百里昕隐约能感觉到什么,但却始终不敢再进一步。
现在的生活太美好了。
他有预感,若是这件事戳破了,那他和阿渊的关系就再也不可能回到现在了。
循着血腥味而来的妖兽走到尸体旁才发现几步之遥的地方蹲着的人还没走。
霎时间四条蹄子跑得飞快,眨眼间就没影儿了。
“连妖兽都知道趋利避害,你怎么还不懂呢?”百里昕自言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
可是,好难啊。
“什么妖兽?”容渊循声而来,就看见坐在地上的百里昕,一件简简单单的红色衣衫穿在他身上衬得整个人像是月圆之夜来专门勾引人的精怪。
脸上还带着几分迷茫的表情。
看见容渊来的时候,那双眸子水润得像是被雨水冲刷过一样明亮。
“阿渊,你怎么来了?”
百里昕起身,不自觉挨近容渊,微仰着脸看他。
容渊喉结滚动一瞬,视线瞥过地上妖兽的尸体,“有烦心事?”
“没有,就是夜晚太热了,我出来凉快凉快,这妖兽看我一个人就上来攻击我,我才还的手。”百里昕下意识阻住容渊探寻他失控的真相。
就好像表面上盖上一层布,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连同真相一起藏在底下,连掀开的勇气都没有。
容渊见他不敢看自己的眼睛,心里有点难受。
说好的顺其自然也不管了。
“没关系的,不管昕昕是什么样我都喜欢,以前或者现在都一样。”
百里昕长长的睫毛颤动一瞬,脸上也刮起了笑,“嗯,我相信阿渊。”
小骗子。
容渊想说得再好听也不如行动来的实际。
当然这一切还是得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也就是明天。
百里昕花了一些力气去忍,可是心中的感情将他的对容渊的渴望放到最大。
他总是不自觉望向容渊裸露在外的皮肤,苍白的脖颈上暗红色的痕迹还有微微鼓起的黛青色血管,修长的手,殷红的唇……
他害怕一旦露出獠牙,容渊将不再理他,所以竭尽所能地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