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方面的麻烦还在其次,主要是经济方面的。”严志勇回答。
“经济方面我们的损失有多大?”
“这个,我要详细核算一下,大约在8000万到一亿5千万之间。”
“如果我们拒绝执行市里的规定,一旦审计部门来医院查帐,我们经得起检查吗?”
“这个院长你只管放心,我们医院的账目都是上墙的,每年都要向职工代表大会提交,每一块钱都有去处,不怕检查。”
“那就好,你有这样的底气我就放心了,回去抓紧时间把账目整理一下,搞一个账目明细,越详细越好,看起来有人要搞事情。”
“好嘞,院长你就放心吧,医院账目都是现成的,随时可以提供,保证不会出岔子。”
“那就好,回去准备去吧”
“是”严志勇答应一声就走出了罗帆的办公室。
沈从文从罗帆办公室出来后直接去了丛昆昆的办公室,此时丛昆昆已经把战
场清理收拾完毕,她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刚才的
办公室大战让丛昆昆提心吊胆,不过话说回来,正是这种提心吊胆才让她体验
到了惊险紧张刺激的滋味,还破天荒地来了一次小高潮,所以总的来说这个险冒的还是值得的,评分不低。
丛昆昆正在暗自埋怨,沈从文就进来了,看着沈从文脸色铁青,眼中透着怒气,丛昆昆就知道老沈在罗帆那里没有讨到好,她站起身倒了一杯茶,递到沈从文手中,同时身体贴上去,口中娇声说道:
“怎么了沈哥,谈的不愉快?”
“气死我了,罗帆没有同意召开会议讨论我们的提议,尽管我对他施加了足够的压力,但这小子就是一根筋不让步,罗帆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真敢另立山头,与市委市政府对抗?”
“那也不是不可能,沈哥,你或许还不知道罗帆也有很深的背景,比如罗帆与前市委书记,现东海省常务副省长叶宪法的关系就非同一般,他还曾经是叶宪法的外甥女婿,所以他有实力与我们抗衡,只要他想这么干。”
“那都是陈年旧账了,那个云水瑶不是已经死了吗,叶宪法也去了省城,现在东平市是我们的天下,我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底牌与我们玩,难道他不怕惹祸上身,还是我们忽略了什么东西。”
沈从文喝了一口茶,思索着说道。
丛昆昆离开沈从文,走到沙发处坐下回道:
“那也说不定,虽然云水瑶死了罗帆与叶家的亲缘关系中断了,但是他们还存在着其他千丝万缕的关系,比如罗帆与叶宪法的女儿叶蓉蓉就认了干兄妹,罗帆还深得叶文老爷子的青睐,所以罗帆的事叶宪法不会不管,另外听说罗帆在省委书记那里也能说上话,总之罗帆的背景很深,你刚上任不宜与罗帆正面硬抗,我们最好是缓一缓,先把其他医院的业务做好,等我们有了资金就不愁没人来投,待时机成熟了我们再跟他姓罗的掰掰手腕。”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分两步走确实更稳妥,不过你说的罗帆与省委仁书记关系密切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沈从文说道。
“我也只是听说,罗帆与省委书记关系究竟有多密切我也不太清楚道,但是罗帆曾经两次受到仁书记的单独接见,这可不是一个普通院长能够得到的待遇,并且他与仁书记的秘书朱凯称兄道弟,二人常有来往,说明罗帆与省委仁书记的联系渠道是畅通的,这一点我们不能不考虑。”丛昆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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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看来我们还真是不能急,那我们就再等等,一方面探探罗帆的底牌,另一方面先打好基础。”
沈从文说道。
“怎么打基础?”丛昆昆问。
“我想从采购部入手,在采购部里安插上我们的人,俗话说叫“掺沙子”,这样我们在采购部里就有了眼睛和耳朵,罗帆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有利于搜集罗帆受贿的证据,同时我们私下里也可以偷着作一些小项目试探罗帆的底线,今天做一笔20万,明天做一笔50万,不要小瞧这些小项目,蚂蚱腿也是肉,小项目也有利润,如果罗帆没有和我们撕破脸,我们就一步步扩大项目规模,蚕食罗帆的利益,再有其他单位的协作,公司的业务就火起来了,用不了多久我们的腰包也就鼓起来了,当我们有了充裕的资金就可以大规模招揽人才,到那时我们就可以与罗帆分庭抗礼了。”
沈从文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个主意不错,你准备把谁拉进采购部?”丛昆昆道
“我和下面的人不是很熟,你有没有靠谱一点的人选?”沈从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