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房间里,宁红妹搀扶着罗帆向大床边走去,两个人贴的如此之近,罗帆能感觉到姑娘身上丝丝香气和柔软温烫的娇躯。此时,在酒精的作用下,宁红妹也是情意绵绵,心中鹿撞,虽然与罗帆正式接触才两、三个小时,凭女人的直觉,她感到罗帆是一个正直、正派的男人。多了一份大度,少了一份贪婪。这不就是自己心目中标准版‘好男人’吗。她打定主意,要拉近二人的关系。
此时,罗帆已经完全明白了王金堂的用意,‘美人计’他也听说过,成功的概率也很高,不过那都是在当事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才能奏效。现在,罗帆已经对王金堂的企图完全了解,心中对他一阵的鄙视,王金堂竟然对自己使用美人计,真是可笑。
来到床边,罗帆突然恢复了清醒,他缓缓地推开宁红妹,真诚地问道:
‘宁经理,我们是朋友吗?’
罗帆醉态全无,让宁红妹吃了一惊,她抬眼看看罗帆,见他表情严肃,完全没有喝醉酒的样子,就明白了几分,她俏脸一红,后退一步,眼睛看着罗帆的眼睛,点点头,没有说话。
‘宁经理,不管你怎么想,我是把你当朋友看待,如果你不觉得我们是朋友,我马上走,如果你也当我们是朋友,就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宁红妹当然愿意把罗帆当成朋友,她立即点点头。
‘罗主任,你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罗帆请宁红妹坐下,自己也坐在她身旁,问道:
‘宁经理,今天吃饭前,王主任是不是与你商量好,让你直接送银行卡给我?’
宁红妹点头道:
‘是王主任特别嘱咐我,不要走正常程序,直接把赞助款交到你手上,不过这也没什么呀,别人也都是这样干的,王主任就曾经……,’宁红妹差点把王金堂接受公司副总钱大均银行卡一事说岀来。
罗帆完全明白了,王金堂先让宁红妹送钱,后又安排美人计,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这小子也太歹毒了,其心可诛。罗帆站起身,向宁红妹伸岀手,说道:
‘宁经理,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谢谢你的酒宴,方便时我请你吃饭,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走,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吧,回去的路上小心些,再见。’
说完与宁红妹握了握手,转身走出了房间。
宁红妹呆呆地站立在床前,久久没有动。
范剑缩在沙发一角,喝了一瓶矿泉水,盯着手机玩了一会游戏,罗帆什么时候出去的,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起身来到大厅服务台前,摆出一副笑脸,对那个佩戴002号胸牌的女服务员说道:
‘小妹,我是405房间里客人的朋友,他刚刚入住,喝的有点多,要我去照顾一下,麻烦你替我开一下房间门。’
服务小妹刚刚得到王金堂的托付,也记得刚刚有三个人开了405号房间,其中有一人像是喝醉酒的样子。她跟范剑核对了405房间客户的姓名,拿着备用房卡,带着范剑向405房间走去。
来到405房间门口,服务员用备用房卡打开门,轻声向范剑说一声‘请进’,就转身离开了。
范剑等服务员走远,在门旁侧耳倾听了一会,房间里很安静,老范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从衣兜里摸岀手机,点岀录像功能,举在面前,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床头灯开着,光线有些昏暗,双人大床上没有人,范剑一怔,刚要退出房间,听到旁边的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流水声,范剑心中一喜,对,人没在床上,肯定在卫生间里,卫生间里办事,更直接,更刺激。范剑向卫生间摸了过去,他有点紧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不光彩的亊,毕竟里面的人是罗帆,自己的顶头上司,范剑虽然经过乔装改扮,那也只是一个假发套和一个大框眼镜,一撇小黑胡而已,万一被罗帆认出自己,就算是和罗帆彻底结下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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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豁出去了,范剑按了按假头套和小黑胡,确保牢固,然后佝偻着腰,尽量把身体缩小一点,屏住呼吸,挨到浴室门前,倾听了片刻,没有人说话,只听到‘啪啪啪’几声拍击的声音,老范精神一振,他捏了捏手机,鼓足勇气,猛地推开浴室门,一步跨进去,举手就录。
没想到浴室内水汽很大,范剑刚一进去,大框眼镜上立即被蒙上了一层水雾,眼前一片模糊,范剑只能看见水雾中一个白华华的人影,其他什么也看不清。
宁红妹正在洗澡,她站在淋浴喷头下,一只手正在拍打着一个大号洗发露瓶子,往手心里挤着洗发露,听见身后门响,一回头,依稀看见一个人跳了进来,她尖叫一声,‘啊,有色狼。’慌乱中一扬手,把手中的大个洗发露瓶向闯入者的面门上猛砸了过去。
范剑听到宁红妹的尖叫,慌忙中脚下一滑,一个趔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他稳定住身形,一只手胡乱地擦拭眼镜,不想慌乱中把眼镜碰落在地上,没有眼镜,高度近视的老范什么也看不清,他连忙低头寻找眼镜,正在这时,‘嘭’的一声,脑门子上一阵刺痛传来,夹杂着一阵头晕目眩,原来宁红妹掷出的大号洗发水瓶,不偏不倚,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前额上,洗发液喷了他一脸,流到眼睛里,使得眼睛一阵刺痛,老范怪叫一声,顾不上寻找眼镜,用手捂着眼睛,跌跌撞撞,散腿就跑岀了405房间。
范剑忍着眼睛刺痛,跑出宁红妹的房间,一头扎进酒店卫生间,脑袋对着水龙头,一阵猛冲,缓解了眼睛疼痛,这才气喘吁吁地来到停车厂,找到王金堂的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王金堂一眼看见范剑头发湿漉漉的,额头上有血,两只眼睛红肿,如同红眼耗子相仿,吃了一惊,以为是被罗帆打伤的,连忙抽出几张纸巾,捂在范剑的额头上。心中却是一阵窃喜,一定是老范得手了,口中却道:
‘怎么回事,老范,谁干的?’
‘没,没看清。’范剑捂着额头,揉着眼睛,喘息着说道。
我去,什么情况,被谁打的都不知道?不过,这不重要。
‘录好了没有。’王金堂问道。
‘录好了。’范剑点头。
‘那就好,快打开看看。’
范剑咧着嘴,一只手捂住头,另一只手取出手机,刚才卫生间里水雾弥漫,再加上他高度近视,根本就没看清自己录到了什么。不过手机录像功能是打开的,应该录到了一些东西,他把手机凑近眼睛,摸索着点开手机录像按钮,按下回放,二人定睛观看,只见画面里只有一个疯子似得女人的白晃晃模糊的身影,其他什么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