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爷说完,想起连个全尸都没留下的王秋书心里一痛,喉头不禁又是一甜,他赶紧又喝了一口茶压了下去。
、那……那王兄弟他?他?
在我来的路上,王大哥他引爆了炸弹,和那些人同归于尽了。祖爷声音隐有颤抖。
王兄弟他死了?巫贾不敢相信,前些天他还和王秋书商量事情。怎料他今天就死了。
祖爷稳了稳心神,又说“巫先生,不知你可有办法助我出城。”
有倒是有。只是小兄弟现在就要出城吗?
祖爷现在不想出城,王秋书死的蹊跷,之前近半个月都无事,怎的今天就有兵士围杀。这里面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要搞清楚。就道“巫先生,王大哥让我立马走,可我不想走,我想弄清楚为什么今天会有兵士围杀我们。”
我想查出原因,看看是谁害死了他。我要亲手杀了他。为王大哥报仇。祖爷说着话,眼里火焰腾腾。
巫贾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很是满意。
你现在不走,以后若是走不了了,可会后悔?
巫先生,听大哥说。你是个结交甚广,很有方法能力的人。巫先生,我想让你给我稍微易个容,听大哥说,巫先生神通广大,三教九流都吃得开。找一个会化妆易容的不难吧!
当然不难,不知小兄弟易容想要干什么?
我明天要亲自去看看王大哥的现场,我要好好想想是不是我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导致王大哥被泄密。明天他们找不到我,肯定大肆在城门口搜捕戒严。我易了容在街上溜达,反而更安全,所谓灯下黑,他们一定以为我急不可待的出城了。我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定有意外之喜。
巫贾听少年说完,更是对这少年多了不少好感。看的出来此少年聪明胆大还有情义。聪明人,大胆人,有情义的人他都见过,可是这三种特质全都累加一个人少年人身上,他还是很少见的。不自觉微微点头。
小友,尽管放心。人替你找来!你要做的事我也可以帮你。王秋书当年救我一命,我答应替他做三件事。之前他用了两次,还有一次他用来让我送你出去。我也定会信守承诺。
祖爷听完,抱拳躬身一礼“晚辈庭宗在此谢过巫前辈相助之恩。”
小友,不必如此。天色过晚,我安排你先去休息。一切都明日再说。管家,安排小兄弟去休息。
随后管家带着祖爷来到了二楼,找了一间客房让他休息就退走了。
祖爷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睡,怀里还紧紧捂着王秋书给他的那个自制小型炸弹。祖爷也不确定这里就真的安全。他现在谁都不相信。他怀疑王秋书的死应该就是最近几天泄露的。而最近几天知道王秋书的除了他,还有凯琳,同福的伙计,还有这个巫贾。所以祖爷对巫贾也没多少信任。
可他又不能去凯琳那里。他和王大哥住的地方是以他的名义租的。王大哥死了,可他没死,那些人一定会顺藤摸瓜查到银行。也一定会找到凯琳。他去了反而危险。
现如今只能待在这。虽然目前看起来巫贾嫌疑不大。可事情没查出来之前,他谁也不信。
还有那个伙计。祖爷闭眼仔细回想,这些日子以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史密斯知道可他死了。巫贾知道,可王秋书救过他命,也不太可能。至于凯琳,那就更没理由,她知道王秋书是他大哥,没有理由害他。最后只剩下一个同福酒楼的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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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伙计跟王秋书和他应该没有仇怨冲突。可他出卖王秋书是为什么?祖爷脑子一瞬间灵光乍现。想起今天下午王秋书说那伙计弄脏了他的衣服裤子,还亲自给他换穿的事。
这伙计不是不小心,是故意的,他是想扒开大哥裤子看他的伤口。可他又为什么非要看王大哥的伤口。他是想得到什么信息,而这个信息又是谁给他的。
是了,是那悬赏令。是那个赏金悬赏令。他要确定王大哥是不是刺客。那他又是从哪里得到的刺客信息呢!既然是秘密悬赏,那知道的人应该不多。
祖爷越想越激动,越想越气愤。如果真的是那伙计,他就是冲着那千两黄金去的。若是王大哥如此英雄却死在了他立志要造福的百姓手上,那可真叫一个讽刺羞辱。
也许在那个伙计眼里,他的王大哥就是一锭锭金元宝。他不知道他出卖的那个人是个爱国爱民,为了万民火里来,水里去的大英雄。
在他这个小民眼里,家国天下他还看不到,他能看到的就只有一日三餐和金银财宝。祖爷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阵无力和悲伤。王大哥没有死在他的大业路上,死在了这么一个他心心念念要造福保护的万民手上怎样一个意难平。袁世凯的悬赏金不是黄金,是贪婪的人欲。他一时忘了这世上还有财帛动人心,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
祖爷决定明天他要去找找这个伙计,是不是他应该就明白了。
一夜无眠,祖爷早早就下了楼,等巫贾找人给他易容。巫贾邀请祖爷与他一同用餐。祖爷推迟不过,也只能坐下。
巫贾看着祖爷通红血丝的眼“可是床铺不舒服,小兄弟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
不,巫先生家的床很舒服,是晚辈心里想着事睡不着。
小友,事已至此,再伤心也是徒劳,昨晚一夜无眠,可想好今天的出行计划?
大概已经有了眉目,只是需要一些佐证。
可需要我帮忙给你几个人?
嗯,如果巫先生方便的话,可以给我一把利刃吗?再给我两个人。
祖爷想着他枪法不通,还太过扎眼。若是要杀人,还是匕首更合适。如若果真是那伙计,今日他必杀之!
看来你已经锁定目标了。
不确定,还要问过才能知道。
好,说着吩咐管家几句,一会儿管家就拿个托盘,领了两个人进来。
巫贾说“小兄弟,匕首在此,人也给你配齐了。”
谢巫前辈。吃了饭,易容的人就到了。按照祖爷的意思,给他加粗了眉毛,还沾了胡子,半边脸还画了胎记。不多会,一个全新的人出现在镜子里。
祖爷觉得没什么不妥,就带了匕首,领了那两个帮手就上了街。昨晚的爆炸今天就初现骚乱。
大街上时有兵丁寻街,城门口还有告示张贴。说是昨晚帅府卫队抓捕刺客,刺客一死一逃,现在全程搜捕。还附上了祖爷的画像和信息。祖爷看到画像上他的面目模样,直摇头。这画师技术真不咋滴。画的连五分面貌都没有。
听说刺杀元帅的那个悍匪昨夜引爆了炸弹和帅府的兵丁一起炸死了。
那怎么还说逃了一个?
那个逃的不是刺客,说是刺客的弟弟。是他藏匿了刺客。大帅说了,他弟弟与他哥一同定罪处死。
我还听说他弟弟还是个银行高管呢。哎呀,如此前途无量,可惜了可惜了。好好的日子不过,你说藏匿什么逆党啊!
祖爷听周围人的议论,心里更加确定出卖他的是那个伙计,他和王大哥不是真兄弟只有他和王大哥知道。凯琳和那个伙计也就知道王大哥称他弟弟。
祖爷转身去了同福酒楼,酒楼生意不错,人来人往。祖爷找了一个店里伙计问“请问你们店里有个叫季同的伙计今天在吗?
你找季三啊,他今天不在,休息了。
我是他远房亲戚,来京城找他,就只知他是贵店伙计,不知他家住哪里?
我知道,我告诉你,他家离这不远,大概走个一炷香的时间,你从这走,说着伙计出了门给他指路。祖爷听完具体路线,从兜里掏出二十文钱给小哥。道了谢就按路线走了。
大约走了一炷香时间,来了一个大胡同,找到了小哥说的地址,定眼一瞧,是个很简陋的房子。推门进去,院子里空荡荡的也很是简约。
正对大门是个正堂,屋里似有声音。祖爷走了过去,高声叫道“季三,季三小哥在家吗?”
屋里的季三听到有人喊他,连忙推开怀里的女人。下炕就要穿鞋。祖爷带人就已经进屋了。屋里东边小套间里,季三还在穿鞋准备下炕。迎面就来了三个人。
季三小哥,今天这么闲。啧啧啧。生活不错嘛。有鱼有肉。还有酒。哦。还有美人相伴。季三。你这日子过得很快活嘛!
祖爷看到屋里的景致就心里十分肯定季三就是那个出卖他和大哥的人,一个小酒楼伙计,没人给他钱,他怎么有钱置办这些酒菜,又如何叫得了女人。
小主,
季三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还没开口这人就坐了下来,对身边的两个人说“一个去把那女的灭口,一个按着他,拿布塞它嘴巴里。”
吩咐完,抬眼看着吓的不成人色的季三笑的那叫一个明媚,可这明媚里还有着寒凉彻骨的冰。
季三,你拿我大哥的人头换了多少钱。你拿着这些钱买了酒菜和女人,吃的可还心安。你确定你晚上睡觉敢关灯。你就真的不怕我大哥的鬼魂半夜来对你追魂索命。你看,来找你追魂索命的人不就来了,我大哥指派我来的,昨晚他托梦给我,说让我找到那个黑了心肝的,挖了他的心来祭奠他。
说着掏出匕首对着季三的第一个手指头就切了下去,顿时血流如注。季三虽被堵了嘴巴说不出话,可痛感是真实的。他疼的目眦欲裂,浑身发抖。祖爷挥了挥匕首,说“我取了你口布,你莫要高声,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然我就把你十个手指头全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