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中位窥神要好上太多，最起码没有生死的压迫与威胁。”

“但时间一长，这种想尽办法都无法寸进一丝一毫的现实，同样可以将窥神们逼疯，甚至生不如死！”

“所以，古往今来，无数的窥神最后都神道崩塌，道心崩塌，神性散尽，身死道消！”

“浩瀚神境，一旦踏进去后，就永远无法回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侍神如果是尖锋刺芒般的杀机，那么窥神就是温水煮青蛙的钝刀子割肉，都不好过啊！”

道飞天的声音再度变得低沉，同样思绪纷飞，神情变得凝重。

所以，它也没有注意到此时叶无缺的瞳孔依旧在微微的收缩！

更不知道，此时对面叶无缺心中的波澜也已经在不断的翻涌！

此时的叶无缺，心神无比震动的同时，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震撼以及……恍然大悟！

界之力！

他没想到神境初始阶段的三大层次之中，第二层次中位窥神的标志成就竟然就是界之力！

难怪！

在永夜天墓的天坑内，那数十种神灵鲜血混在一起的变异黑血，在感受到他的界之力后，会突然被驯服！

这样的情形，之前就已经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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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三大界之力的诞生，同样也一直以来让叶无缺有些不明所以。

只觉得界之力上，应该蕴含着某些秘密！

在了解到渡神劫的真面目后，叶无缺同样有过这种怪异的感觉，甚至冥冥之中有种古怪的兴奋。

现在！

一切都明了了！

界之力！

乃是中位窥神的最大成就。

而且他可以确定，道飞天口中的界之力，就是他如今身具的界之力。

可问题是……

“我沓麻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人王境啊！”

叶无缺也是忍不住在心中这般古怪的自语。

三步圣人王！

中位窥神！

如果按照荣耀古法的体系来划分，差了多少境界？

结果中位窥神苦求的终极目标“界之力”，他在人王境就搞定了！

不过叶无缺也明白，他之所以可以拥有三大界之力，与他非凡的际遇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这不是凭借单纯的天赋、努力、资质就能达到的。

且最关键的是……

他不是搞定了一种界之力，而是三大界之力，他全都拥有了！

“每一尊窥神，都只能拥有一条神道么？”

“如果三种神道一起走，走到尽头，就能够诞生出三种界之力，理论上，不是应该强大无数倍么？”

叶无缺此时这般开口。

道飞天一听，神情顿时一愣，旋即就有些忍俊不禁，但一想到眼前的人是叶无缺。

而叶无缺有多妖孽？

在道飞天眼中，叶无缺可是打破神忌，如今才不过是炼神第一阶，战力就已经直达窥神快要无敌的层次！

这样看似天真的问题，从叶无缺口中说出，就不是天真，而是理所当然了。

妖孽之所以妖孽，就是因为普通生灵无法理解！

同样，普通生灵的普世规则，真的可以套用在妖孽身上么？

“叶兄，当初，我也曾经像你这样的好奇，也觉得如果三条神道一起走的话，诞生三大界之力，岂不是完美无敌？”

“但，哪有那么简单？”